花了好一番劲儿,王清源才把余少扬打发走,可是打发走余少扬之后王清源就那样转过身欲言又止的看着霍以然。
“怎么?之前打发走那人的时候不是牙尖嘴利头头是道么?如今难不成哑巴了?”霍以然调侃道。
王清源为难的说道“可能得委屈你待在这里一段时间了,防锁线加倍戒严了我把你送不出去。”
“我知道了,刚刚那人在营帐里说过这个事情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也不想那么早回到那个吃人的地方待着,和你待在一块应该也不错。”
“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成天和一堆大男人混在一块儿成何体统,你先暂时委屈上几日,等过几日防锁线戒严没那么厉害了我就送你回去。”王清源皱着眉头自说自话。
霍以然坐回床上看着他道“随你吧。”
王清源有些好笑的道“你这丫头,除了之前在禁地那处怎么一点男女之防都没有。”
说起温泉里发生的事儿,直到现在霍以然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随即恼羞成怒道“我们两个,也不知道是谁更不懂男女大防一点,我这个叫事急从权不拘小节,反倒是你,一口一个禁地发生的事情,你才是更不懂男女大防的人吧。”
“你这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嘴上受不得一点亏,想必你父亲在家的时候一定很宠你吧。”
说起这个,倒是让霍以然想起了霍清,神情不禁有了几分低落,半
真半假的开口道“是啊,他是很宠我的,从来都不嫌弃我是女孩,想做什么便让我做什么,每次闯了祸之后都是他在帮我收拾烂摊子,我们两个一直都很快乐的,可是后来直到他娶了那个女人之后,一切就都变了,他依旧宠我只是和之前不一样的是,他更愿意去听信一个外人说得话而不愿意听我的话。”
“然后你就开始赌气也不愿意去里你的父亲了对不对?”王清源接着霍以然的话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霍以然抬头看了他一眼赌气的说道“既然他都不愿意相信我不愿意理我了,我干嘛还要听他的话,干嘛还要理他。”
王清源淡淡的说道“你当时要是不这么做也许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
“可要是不那么做,我就不是我了。”霍以然反驳道。
“你说的倒是也对,”王清源点点头忽然间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问道“对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霍以然调侃道“现在才想起来问我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有些晚了?”
“之前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所以没有知道你名字的必要,现在看来我们之间还是有些缘分的,所以还是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吧,免得过几日在人前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叫什么还得诶诶诶的叫。”
“你不是已经给我起了个名字了吗,和之前那只老虎同名呢,按理说我应该嫌弃的,但是看在还挺好听的
份上我就不嫌弃了,你就叫我那个名字好了。”霍以然挑眉道。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不要跟我嬉皮笑脸的,还有把你家在哪儿一道说出来,我好派人给你家里送给信去。”王清源脸一板装做严肃的说道。
“不是防锁线戒严了吗?你怎么还能把信送出去啊?”霍以然眼睛一闪装做好奇的问道。
“这是军事机密,每个部队都有每个部队特殊的通讯渠道。虽然送不了你回家,但是送个信过去还是绰绰有余的。”瞥了她一眼,王清源成竹在胸。
“哦。”霍以然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却在焦急的想着该怎么说。
之前出来的太过匆忙只想着先入山,别的往后再说,哪里能想到还会走到如今这一步,他非要自己说出家庭地址来自己要是说不出来也不好,只是这玉麈城中除了太守府她就哪里也不认得了。
别说霍以然这个头脑风暴还有些用,脑海里虽然乱七八糟的闪过了许多场景,但是有一个片段对她来说是属于有用的那种,之前她被左夜从大越皇子那儿救出来的时候住的那个地方。
“我叫霍然,家住在礼遇坊三十六号。”霍以然记得自己之前看过那个地方的门牌号码应该就是叫那个名字没有记错。
“霍然,”王清源低声复述了一遍霍以然的化名然后看着她笑着道“还真是巧了,和当今圣上的那个养女就差一个字呢,难不成?
”
“难不成什么?”看着王清源若有所思的表情,霍以然的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
“或许你是她失散多年的亲生妹妹不成,”王清源上下打量着霍以然调侃她道,“说起来你们两长得应该差不了多少。”
“别闹了难不成你见过那个公主不成。”霍以然嘴角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强自镇定的说道。
“那倒没有,只是之前在她的册封典礼上远远的见过一面而已,太远了也看不清她长得什么样子,”说着王清源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说法一样兀自点了点头继续道“不过她长得一定不错,应该就和你差不多。”
“你又没有见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两长得像不像?”霍以然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幸亏之前他站的远,要是站的近了,可就穿帮了。
“非也非也,”王清源伸出一只手指头在霍以然面前摇了摇道“虽然我不知道靖安公主长得什么样,但是我知道白狐将军长什么样啊,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长得和白狐将军很相似。”
“白狐将军!”霍以然惊讶的瞪大了眼眸。
王清源还以为她是因为听见和白狐将军长得一样而感到惊讶,饶有兴致的给她普及知识道“看你这个年龄,定是听说过白狐将军长什么样子的,真是可惜了要是早生个十来年说不准你就能见到白狐将军的飒爽英姿了呢。”
“怎么可能,白狐将军那是什么人物,那是我们闺中女
儿的楷模像我这种待在深闺里足不出户的人,怎么能见到她。”对于王清源的话霍以然嗤之以鼻。
“怎么不可能,我想就是再早上个十来年你也一定会逃婚的,到时候你就能见到白狐将军了,你不知道吧,我们这只队伍,从一开始就是白狐将军一手组建起来的,直到现在军部会议堂正中央还悬挂着白狐将军的画像呢,你要是不信改天我可以领你去瞧瞧,让你看看白狐将军是不是和你长得特别相象。”到现在说起这支部队的起源,王清源还是会由内而外的产生一种自豪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