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夜空中蓦地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
二人俱是回头看去,见着来人霍以然略微怔了一下随即一笑道“你怎么来了?”
陈致礼抬手摘下面具冲着来人点头道“二哥。”
来人正是在营帐里等了一天的陈致义,话说陈致义在营帐里等来等去就是不见侍卫来报霍以然回来了,还以为是手下失职忘记了让九七去看了看,没想到九七回来之后却跟他说,霍以然压根儿就没回来过,自从上午下了命令之后侍卫们睁大了眼睛生怕错过霍以然回来可是直到天黑了却连一个影儿都没见到。
天还没亮就出去了,直到天黑了也不回来,也不知道他们俩成天在外面野什么。心绪不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脚不听使唤就来了这玉麈城,谁知一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俩个人笑意盎然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声音不自觉地就冷了下来开口道“这块发生了些事情过来处理一下。”
霍以然看了看周围,“这快。”今天一天她们都在这城里转悠没听说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陈致义瞥了一眼霍以然,转头和陈致礼开口道“每天跟着她东奔西跑的,很累吧。”
“喂,你什么意思我很善解人意的好不好!”霍以然横眉冷对怒瞪着陈致义,对他的话一脸不赞同。
陈致礼看了一眼霍以然,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转回头看着陈致义道“她很乖的,让我了解了许
多玉麈的人文知识。”
被人当着面夸赞让霍以然有些脸红,竟不好意思了起来。
见霍以然满脸红晕的样子,陈致义心情更加的阴郁,只是面上依旧是一番不动声色的样子。
“接下来你们准备要去哪儿?”
去哪呢,霍以然手指抵上下颚歪了歪头想着,接下来要去哪呢,她不知道,今天已经在玉麈转了一圈要说没有去过的地方怕是就剩下两个了一个是堵坊一个是妓院,话本子里说过堵坊里乌烟瘴气的肯定不好去,那就剩下妓院了,而且好多话本子里妓院都是开始风流韵事的地方,才子佳人什么的最有爱了好不好,上一次去红袖招的时候因为有事什么都没有看到,这次说不准能观一观庐山真面目呢。
这样想着霍以然就把话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陈致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冷冷的盯着霍以然道“堂堂一国公主,成何体统,勾栏瓦肆之处是你能去的地方吗?”
“人生下来不就是为了见世面吗?哪有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去的,那不是太没有意思了,是不是?”说着霍以然还转过头去专门问了问陈致礼。
只是这一次就连陈致礼也没有站在她的身边,只是到底舍不得像陈致义那样开口骂她只是一副不赞同的样子冲她摇了摇头,道“”如今你已经做了一国公主在一些事情上岛队还是要顾全着大局的,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于国体有恙。
”
“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是不是?”霍以然眨着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二人,以期待他们能改变主意。
陈致义看着她说道“隔墙有耳你不知道吗?”
陈致礼依旧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慎重的点了点头。
因为霍以然的提议两个人都不同意,陈致礼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去的地方一行人就只能回到了驻扎营地,刚走进营地霍以然正准备开口说要送陈致礼回帐篷的时候陈致义就开口了。
“九七,送四皇子回帐,你跟我来一趟。”
说着陈致义就率先往前面走去,弄得霍以然就是想说什么都说不了了。
他并没有回到他们俩居住的帐篷反而是往主帐的方向走着。
掀开帘子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霍以然才发觉原来转眼便已经到了秋末了,天气已经这么冷了,她都没有感觉到,可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搞清楚他把自己带来主帐是要做什么。
桌子上的松油灯烧灼着灯芯发出细微的声音,帐内一片寂静。
忽然陈致义开口说道“再过些日子就要到冬季了,等到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就该发起总攻了,在这个关头上你每天到底在瞎跑些什么,花了那么多心思让我教你实战你就是这样学的吗?”
“你不是不想教我吗?”霍以然说了一半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兴奋的看着陈致义开口道“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教我了吗?”
陈致义没有回她的话,只是从桌上
拿起松油灯走到悬挂着的羊皮地图面前开口道“看着这份地图你觉得若是总攻的话我们该采取一个什么样的进攻路线呢?”
霍以然有些受宠若惊,虽说前些日子他对她好了些愿意让她跟在他身边去见识一下军营中的事情可那都是她缠着他没了办法了,而今天是他第一次开口说愿意教她实战经验,这对霍以然来说应该算的上是一场阶段性的胜利。
就着陈致义手中的松油灯霍以然细细的看着谷封山周围的地图,然后脑海中又想起了陈孝玉托陈致礼带过来的信。毕竟前世霍以然对谷封山战役也不过是史书上简简单单的写着胜利的几个字,陈孝玉比她知道的要更多一些。
“王志忠手底下的将士刚开始的时候肯定是不知道他和大越国勾结在一起的,肯定是到了后来王志忠才和他们开口说的,那个时候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他们再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了,他们应该是没了办法才和王志忠站在一起的。”霍以然看着地图却和陈致义说了这样一番话。
“所以呢?”松油灯的烛光明明暗暗的打在陈致义的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着他的声音猜测着他的想法。
霍以然接着说道“所以我想试一试心理战术,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陈国人,要不是碰上了非死不可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和养育他们的国家去作战的,毕竟国家要是亡了,对他们也
没有什么好处。我记得兵部六典上好像有一条是无论何种原因投敌叛国者杀无赦,要是我们能改一改这个条例说不准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将谷封山中的盘踞势力瓦解的一干二净。”
陈致义道“所以在你心里是抵触我们在第一场雪过后去攻打谷封山的是吗?”
霍以然回头看着他道“我只是不想自己人打自己人罢了,都是百姓的赋税养育的将士,本都应该保家卫国的现在倒好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意思。”
“妇人之仁。”陈致义虽然觉得霍以然所说的方法有一定的可行性,却依旧不赞同她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