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淵有些失笑:「你在和你自己吃醋?」
「我噁心。」蘇棠目光漸冷:「一想到之前那個我,毫無保留的對你好,不圖任何回報,最後卻被你騙團團轉,我就噁心的不行!」
封淵唇邊的笑意落下。
她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蘇棠胸口也悶的厲害,緩緩吐出一口悶氣道:「我出去走走,你不要跟著我。」
她抬腳走到門口,回頭看封淵有下床的動作,她冷聲道:「我們都冷靜一下吧。你也該想想,你抓著我到底是因為什麼。」
入冬的夜晚冷的人骨頭都是蘇的。
蘇棠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抬頭看著天上為數不多的幾顆星星。
「蘇棠。」
聽到有人叫她,蘇棠才慢慢吞吞的看過去。
「你怎麼來了。」
封逸之穿著黑色風衣坐到蘇棠身邊,哈出一口白霧道:「聽說了你的事,過來看看。」
「他沒死。」蘇棠說:「讓你失望了。」
「可我是來看你的。」封逸之盯著她:「我怕你死。」
蘇棠蜷了蜷手指:「你怕我死,是怕你記憶里的我死了吧。」
「當然。」封逸之盯著她,微笑。
「怎麼就不和我說一說。」
在封逸之口中,原本的她和現在的她好像差別很大。
封逸之道:「因為你現在,越來越像她了。」
他儼然已經把蘇棠當成兩個獨立的個體了。
如果不是因為那段記憶,封逸之不動她都算是不錯的了。
「在你沒有想起來之前,我都不會像你透露任何事。」在封逸之看來,有些事他說了,蘇棠也無法想曾經那樣能感同身受。
反而,她想不起來,聽著封逸之說曾經,就會有聽故事的感覺。
可封逸之不想再把自己的事當成故事讓別人知道了。
「那真是可惜啊。」蘇棠對著他笑笑:「我可能,會一直想不起來。」
「所以……」
封逸之剛說了兩個字,救護車的聲音就吸引可蘇棠全部的注意力。
她看到護士和醫生急匆匆的將擔架上的病人病人,也看到一個女人跟著,哭著。
那個女人,她太熟悉了。
「安嫿說的是真的。」蘇棠站起身,看著蘇溪一行人離開的方向,也跑了過去。
所以,安知遠和蘇溪真的回來了。
可是沒有一個人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