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紀言難受地閉著眼睛,還不忘思考他問的問題。黃石,應該是老大吧,她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只知道她是他們當中的老么,要喊他們哥。
阮紀言腦海里仔細回憶著男人說的那件事,卻一點都不記得和白玫隊長一起出去執行任務什麼時候,那幾個人對他們做了什麼,她為什麼要轉而加入他們。
除了能夠記起那幾人的樣子,和那天在柳河研究所殺了他們的事情,其他的她一點都沒有記憶。
阮紀言慢慢慢慢睜開眼睛,待微微適應了那強光之後才緩緩搖頭。
「什麼意思,不記得了?」男人看她的動作有些疑惑。
阮紀言又緩緩點頭。
「……」男人臉色又沉幾分,他知道這人性格獨特不太配合,但是沒想到先是這幾個簡單的問題她都不願意回答。
男人耐著性子又問了阮紀言一個問題:「阮紀言小姐,你現在的情況我們都知道,我想向你了解一下,在柳河研究所究竟遭遇了什麼,在他們對你進行改造之時你有沒有發現柳河研究所哪裡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這個問題像是觸發了阮紀言心臟的閘門,她的心一瞬間開始劇烈跳動,耳朵里也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又是那段時間,阮紀言一想到那段日子,手就忍不住握成拳,她眼底壓抑的仇恨與憤怒越發明顯,這次她連點頭搖頭都沒有,只是低垂著腦袋。
男人見她如此不配合,提高聲音又問了一遍,「我在想你提問,還請你配合一下工作。請問你在柳河研究所到底做了什麼,現在這幅樣子又是因為什麼?」
阮紀言的手上慢慢浮現青筋,還開始微微發抖,想必握拳的力度相當大。
她不顧嗓子撕裂般疼痛隱忍著說了四個字,「我不知道。」
「如果你再這樣不配合,那我們就要想辦法採取強制措施了。」男人聲音嚴肅,威脅到。
「我……不……知……道……」阮紀言的聲音像老舊的不能用的風箱,發出的聲音直刮人耳膜。
男人沉默半晌,見她態度依舊如此,不再耐著性子和她重複,只是站起身走向那些機器,他遲疑一秒還是扭下來按鈕。
一瞬間,機器運轉的聲音響起,強大的電流從那些線傳到阮紀言身上。
她一下子被強大的電流電到,劇烈掙紮起來。椅子上的皮帶將阮紀言捆著她想逃都逃不掉,受不住劇烈的電流,她痛苦的想要摘掉自己身上的線。
男人就這樣冷漠地看著她渾身劇烈顫抖,掙扎卻沒有任何結果。
他冰冷的聲音在阮紀言頭上響起:「我沒有太多耐心在這裡和你掰扯,如果你願意配合,那我們就接著好好坐下來聊。如果你不願意,那你今天可能要受一些苦了。」
阮紀言根本沒有精力聽他說話,她的感覺神經越發敏感,光是一點點異樣感她都會很深刻的感受到,更別說這樣強大的電流通往她全身。
漸漸的,握成拳的手變得無力,她指尖發顫想要用力卻使不上勁。
烏黑的長髮因為阮紀言劇烈地掙扎變得有些雜亂,在額前的頭髮被汗浸濕明顯,她整個人都止不住發抖,鼻子裡止不住地溢出痛苦的□□。
男人快步走到通電裝置處關上開關,阮紀言的掙扎瞬間消失,她的長髮在低頭間落到了前面。
她抬起頭,眼睛空洞嘴唇發白髮干,在她抬頭的時候那些頭髮又順著散到身側,她的皮膚暴露出來。
男人這才發現,阮紀言身上泛白的微微有些透明的皮膚上已經出現了一些焦黃灰黑的皮膚。
男人有些驚訝,因為氣一瞬間上頭,他認為阮紀言根本不想配合他的工作,於是直接上前打開了電閘,情況很突然他沒有特意設置電流大小。
按照這個電流,普通人恐怕都要被電休克了,而阮紀言竟然只是身體出現了一些焦黃燒傷。
在驚訝之餘還有些驚喜,阮紀言現在這個樣子難怪埃爾博士一直留她在實驗室,這絕對是一個研究的好材料。
兩個人都沒有反應,整個房間內又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聲。
男人強裝鎮定坐下,兩隻手交迭在一起,他微微抖腿緩解自己的緊張,清了清痰才又開口問她:「阮紀言小姐,我……再次詢問你最後一遍……」
他的話沒有說完,口袋裡的通訊器就響起來,他接通通訊,聽著通訊器那邊的人在說話,眉頭卻蹙卻緊。
「好,我馬上歸隊!」
「收到!」
「她……情況不太好,不太配合工作。」
「收到!」
阮紀言身上難受的感覺還沒有消散,耳邊也是一陣轟鳴聲,她看著男人蠕動的嘴唇,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是這樣呆呆地看著。
最後就這樣看著他打開門走出去,門猛地被關上,整個房間裡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此後的每一天都會有人前來詢問她同樣的問題,前面幾天她都沒有回答,那電流每次都很大,從心臟處通往全身,之後受到電擊的時間越來越長。
她強撐著回答了一些,那些人滿意了之後才給她喝一點水。
到後面阮紀言回答的不全,有一點讓他們不滿意的地方就會受到更加強烈時間更長的電擊,長時間下來,阮紀言身上已經嚴重炭化感染。
她反應也越發遲鈍,一個反覆詢問的同樣的問題她需要思考很久才能回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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