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頭部流出暗紅色的血混著已經有些發白髮黃漿液泛著噁心的臭味,液體從她腳邊順著樓梯流下。
方明趕到她身邊時只見滿臉是發黑的血漬,目光呆滯的阮紀言。
「你沒事吧?」他問了一句。
阮紀言快反應過來,搖了搖頭,「沒事。」
阮紀言不是劊子手,哪怕是被逼無奈殺了那麼多次人,哪怕殺的有些都不是人,但她還是會在反應過來後在心底產生一些愧疚與悲哀。
但是這些情緒是她的真實反應卻不能作為主導她的阻礙,所以在方明問她有沒有事事她又恢復了冰冷的樣子搖著頭。
她拿著折迭刀在衣服上擦了擦,把刀上沾著的血跡全部擦掉,然後壓低聲音道:「得快一點,我們要到大廳把門鎖上。」
每棟樓都有兩扇門,一樓大廳有一扇外開的門,樓梯口到地下車庫又有一扇。平日裡兩扇門為了方便都不會關上,但是現在樓里樓外都有很多喪屍,為了避免樓外和其他樓的湧進來,門還是關上安全一些。
走出樓梯口,阮紀言先探出腦袋看了兩眼,沒有看到遊蕩著喪屍,再三思考後她把折迭刀別到腰間,然後握著晾衣杆走出去。
好在目前一樓大廳處沒有喪屍,他們貼著牆壁走,走過大廳辦事處,然後向外探望。
外面黑暗的環境下還零零散散遊蕩著幾隻喪屍,離他們不算近。
阮紀言快走到門邊,看著對面那棟樓,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門等會兒再關,我們去把對面那個女生接過來!」阮紀言儘量壓低聲音向方明說。
方明聽清她的話之後有些不解,阮紀言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相反,她的表現在別人眼更像一個冷漠的人,但是她卻一下子想到就要去找那個女生。
如果是平日還好,但是現在的情況很危險,連自己的命都不知道能否保住,還要對別人伸出援手。
這不像她以往的樣子,但是方明沒有離譜到懷疑她是被誰奪舍了。
「好。」他在後面表情一變,然後又瞬間恢復如常。
阮紀言現在沒拿手機,也無法與對面111的那個女生取得聯繫,所以只能跑過去找她。
但是一旦出去就一定會有危險,現在到處都是黑暗,危險在黑暗中往往會被放大數倍。
說不定他們還會與喪屍面對面碰上……
阮紀言環視周圍,借著樓梯口外面微弱的應急燈光在大廳辦事處的桌子下找到一個沒拆封過的保溫杯。
她將保溫杯拆開,然後把保溫杯的蓋子打開,儘量的把保溫杯蓋子扔向遠處。
保溫杯蓋子落地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幾隻零零散散的喪屍低吼著紛紛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
阮紀言又看了一眼外面,喪屍好像都往旁邊跑去了,而且外面花坪草坪也多,他們勉強也有躲避的地方,聲音小一點應該沒事兒。
「走!」阮紀言低聲道。
兩個人快跑出去,躲到了草坪後面,幾隻喪屍沒發現什麼東西有慢慢地走過來,阮紀言握著保溫杯杯身,蓄力往更遠處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