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面无表情,嗓音哑了些,低而凉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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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客厅到窗台,似乎为了找回他们曾经温存过的痕迹,谢衍拉着她使劲折腾。
让她叫让她哭,直到她双眼被泪水洇出破碎的亮光,心里那股气才顺了些。
褚寻奋力挣扎着,又担心伤到孩子,哀声乞求他放过。
谢衍恍若未闻,掐住她的脖子按进柔软枕头,听着她细细弱弱的哭声,额角青筋凸了凸。
她不配合。
最后折磨的不知道是谁。
后半夜,褚寻失去力气,被他搂着腰抱紧,温柔地亲了亲她瞳孔失焦的眼尾。
见状,谢衍终于大发慈悲放过她。
褚寻是晕过去的。
等她醒来,屋里多出一个人,是宋清,来给谢衍送衣服。
谢衍穿戴整齐,看到她衣衫不整地站在门边,目光呆滞,皱眉,把手里来不及穿的外套披到她身上。
她眼眶很红,白皙娇嫩的皮肤上布满或青或紫的暧昧痕迹,就连扶着门框的指尖也有咬痕。
宋清下意识撇开视线。
心中却暗自嘀咕,真惨,昨晚老板下狠手了啊。
“你跟宋清聊。”
谢衍指着桌面药箱,示意她等会记得擦药。
褚寻没动,直勾勾向他看去。
她不说话,就静静和他对视。
温和明润的眸仿佛蒙了一层雾,看上去格外可怜无助。
谢衍闭了闭眼,急着走,没心情道:“有什么要问的就问。”
“谢先生,”褚寻咽了咽干涩喉咙,嗓音沙哑:“消气了吗?”
谢衍被她赌气的话问的内心升腾起一股气。
“褚寻,你如果学不乖,那就不用学了。”
褚寻往她那边走几步,身体摇摇晃晃,却固执地不肯倒,“所以呢,谢先生想怎么办?把我做死?还是让我跪到齐小姐面前,为弄丢她送你的礼物道歉?”
谢衍眸色一沉。
还是不乖。
他怒极反笑,深吸口气,似是打算给她的教训,“道歉就不用了。”
褚寻默默等着。
“既然你这么讨厌连枝——”他顿了顿,语调疏淡而平静:“那就散了吧。”
没给她反应时间,他吩咐宋清处理这件事,然后转身走出去。
宋清:“。。。。。。”
看看老板走远的冷漠背影。
又看看脆弱无辜的褚寻。
造大孽了。
但身为优秀的贴身助理,老板安排的工作,必须办好。
褚寻抿唇,浓密眼睫在颤抖。
她收回视线,对宋清温和一笑:“麻烦宋助了。”
宋清赶忙摆手,“不不不,应该的。”
褚寻点点头,拖着疲累的身躯回房休息。
宋清业务能力一流,短短半天就整理出一份合同拿给她过目,而早上离开的谢衍也在此刻出现。
他眸光扫到桌面薄薄的纸张,凝滞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
褚寻拿起文件逐条看下去,半晌,挑起唇,笑了。
银行卡,房产证,车子,文件。
她真心跟了谢衍六年,最后得到也只有一张买断这段关系的卡,一套用以栖身的房,一辆送她离开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