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跳出一种一种猜想,她浑身的战栗就多了一分!
她的嘴巴被胶带封住,双手反困在身后,只有两条腿还可以行走。
尝试着挣脱绑在身后的绳子,但哪怕她不在乎手腕磨破的疼痛,也纹丝未动。
忽然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温乔仿佛被定住般再不敢动,迅闭上眼睛装作依旧昏迷,强迫自己冷静。
隔着一道自建房的铁门板,她听到了刚才一直扯自己腕上绳子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上面还没来人让咱们动手,今年直接这么办了可以吗?”
下一秒房门被打开,还好温乔的嘴巴上被贴上了黑色宽胶带,让来人没有现她为了不让自己颤抖而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好在两人只是站在门口确定她没醒后就退出去再次反锁了门。
县城里大多是每户人家自己买下土地来建筑的低层房屋,温乔在二楼的一个房间屏住呼吸努力听着楼下院子里的声响。
“哥,我第一次干这事有点紧张。”
另外一人“嗨呀!”了一句,“咱们走的那条路都是没监控的!而且王总在咱们这几乎只手遮天,谁敢多嘴谁敢多问?”
“况且当时通知不都说了吗,人到时候直接给咱们王少爷了,这事也请示过王少爷,咱们正好顺水推舟!这早一天晚一天的有什么!”
另外一人似乎被说动,声音也渐渐平静下来:“倒也是,现在就等唐家那个黄脸婆把这人的证件送过来,咱们王总这边都有门路,到时候一提交把证办下来,这小妮子就跑不出咱们县城了!”
“或许还会给咱们一大笔奖金!”另外一个人渐渐被说动,兴奋接话。
然后传来类似于玻璃轻轻碰撞的声音。
温乔轻轻挪动脚步,悄悄露出一只眼睛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的两人。
“不过咱们也是第一次绑人!可真紧张!刚才车轮胎漏气时我心脏突突直跳!”
“可不是!要不是那个女人连个小丫头片子都哄不来,怎么需要咱们冒这个险!”
温乔眼睛瞪圆,努力消化着他们两人话语中的信息。
他们说的是舅妈吗?
巨大客厅的水晶灯下,靠在沙上的席希却掩饰不掉看着手机消息页面的紧张。
感受到身体甚至都有些微微颤抖,又拿起一旁高脚杯抿了一口红酒压住情绪,再次拿起手机等待着对方的消息。
她需要确认江淮州是不是在温乔身边。
但上次在葬礼江淮州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她不敢再派人跟踪他,此刻只能等着原本今晚有会的徐总告诉自己他们有没有如约开展。
终于消息回复,【席小姐,刚才合作只开始一会。】
她不死心,又拨过去电话。
对面过了一会才接起。
接通的一瞬间,席希努力保持音调的平静试探问道:“徐姐姐,您和淮州是在集团谈的生意吗?我去接您,我们之间也好久没聚了。”
对面笑呵呵婉拒,并透露出了她此刻最需要的信息:“助理对接说江总出差了,所以我们是线上会议。”
这几句话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将席希按进冰窖。
她强忍因为紧张导致的生理性不适,继续寒暄了几句,挂断电话后迅跑到卫生间干呕。
看着洗漱镜子里美丽又憔悴的脸,她强扯出一个微笑。
还好。
还好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