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我们会进驻怡红院;
大后天,城内的典当行,全部都要改名换姓。
谁若不服,可以一试真假。”
此言一出,何其狂妄!
在场众人皆闻之色变,似已看到洋县满城流血的景象。
唐思忽然大笑道:“王帮主的明乐堂,唐某的怡红院,张先生的典当行,里面的人似乎都是泥塑木雕,任人驱逐,真是有趣。”
张无定亦道:“更何况,洋县并非法外之地,有人若要强行夺取,难道当朝廷不存在吗?”
说着,便将一旁看戏的武辰拉了进来。
武辰咳嗽一声,心道:“你们人脑子打出狗脑子都跟我无关,这姓张的偏要把我牵扯进来。”
他只能说道:“洋县不允许大规模械斗和死伤事件发生。”
熊展飞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甚至还让人倒了杯茶。
“官亭社做事很安静,也很干净,不知武捕头一年能查得出几起无头公案?
而且,某人也不过只是个捕头而已。便是典史,在洪都和柴桑,说没也就没了。
();() 人,行走于世,当有自知之明,莫要螳臂当车,令人发谑。”
这话表明了他们肯定会杀人在前,插旗占场子在后。
果然是水匪作风,混没将杀人放火这种事当成大事来看,如吃饭喝水一般稀松平常。
武辰受此生命威胁,一旁的李长戈眼色阴冷,想要上前,武辰却将他拦住。
说着,熊展飞招了招手,后方的三名手下顿时捧上来三盒东西。
“给三位看看。”
唐思等人狐疑的将盒子拿到手中,脸色顿时剧变。
武辰很好奇三人看到了什么东西,表情变化怎会如此震惊、畏惧和愤怒。
三人陆续关上盒子,又相互对视一眼。
唐思呵呵一笑:“不过唐某的一個外室和私生子,你当唐某当真会因这个怕你?”
王汝龙一脸横肉抽搐了几下,面现狠厉之色,“官亭社的作风,王某算是见识了。
但王某从死人堆里出来,不过死几个家人,又能怎样?
你熊展飞不顾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那么早晚有一天王某亦会等价奉还。”
熊展飞一声嗤笑,充满不屑。
张无定道:“女人,玩物而已,张某要多少有多少,若这就是官亭社的底牌,便也太小瞧我们了。”
熊展飞道:“熊某做事,向来先礼后兵,今日能取你们家人身上的信物,来日就能取你们任意宗族亲戚的性命,也包括你们自己的。
方才说的赌馆、青楼和典当行不过是个开始,后面的伢行、工匠作坊、船运码头,我们全部都要!
今日与你们三个在此好说歹说,伱们信,便到楼下,各自取五千两银子,从今开始,离开洋县,或有一线生机。
若是不信,今晚走夜路,就请多留个心眼,熊某不保证你们当中任意一人的身家性命。”
王汝龙脾气最为暴躁,当场拔出刀子。
“何用等以后,有种现在便取了王某性命来?”
说着一刀劈向熊展飞!
熊展飞稳坐太师椅上,见刀劈来,眼皮都没眨一下,单手抓住刀刃,一把便摘入怀中。
双手如同揉捏面团般,将这柄精铁打造的钢刀揉成了铁球,扔还到王汝龙脚下。
“熊某人脾气很好,没出这个酒楼之前,你们所有人都还有反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