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显的猥亵的行为!
林晓猛地站起身,冷脸质问他:“孙经理,您确定是来对接产品的吗?如果是,请保持专业和尊重。如果不是,那么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继续讨论的必要。”
孙立群不以为然地哂笑:“小林啊,你先别激动,我们慢慢聊。”说罢,还想伸手摸林晓手背。
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林晓使劲拍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走。
孙立群竟伸手按住林晓肩膀,还以体格优势将她束缚在座位上,那油腻又猥琐的笑脸又凑近了一些。
法治社会,他脑子坏了吧?林晓正怀疑是不是冯琳在她来之前说了什么,才让他这么肆意妄为?
愣神间,孙立群的手已经从林晓肩膀往下滑,差点就挨到了她胸部。
那个瞬间,林晓就像猛然发现一条三角头形的毒蛇,已经爬上了脚背——惊恐又恶心,甚至大脑短暂地空白。
半秒之后,林晓心中的恐惧和愤怒瞬间达到了顶点,人也缓过神来了。她奋力挣脱了他的禁锢,迅速起身,打算夺门而逃。
孙立群却横在林晓面前,拦住她。
林晓想绕过孙立群,他却狞笑着直接堵在了门口,满脸的嚣张与无赖。还伸长脖颈,厚颜无耻地撅起他那乌紫的嘴唇,想往林晓嘴巴上凑。
林晓几乎是本能地抬起膝盖,用力朝他的裆部撞去。
那一撞应该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要害,孙立群的脸上瞬间扭曲,本能地双手捂裆,顺势跌坐在地上,身体弯成了一团,再也无法维持那副伪善的面孔。
在孙立群痛苦的“哎呦、哎呦”声中,林晓迅速跑出了包厢,但她的心跳如鼓,连会所的出口都找不到在哪,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当林晓终于根据指示灯找到了会所的出口,却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
爱妻主义者
林晓吓得心快飞出嗓子眼,惊恐回头才发现是冯琳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冯琳嘴角噙笑,眉毛微挑,眼中闪着得意的光。
她在窃喜吗?
冯琳一手抓着林晓,另一只手还挽着一名浓妆的中年妇女,她正目光如炬地看着林晓,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了她。
那是一股莫名但强烈的恨意。
林晓不由地多看了她一眼,这时,林晓注意到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跟孙立群的是同一个款式的对戒,想必是婚戒了,所以林晓也猜到了她的身份。
忽然,冯琳无比熟稔地揽住了林晓的肩膀,抢在林晓开口之前,莫名其妙地问了句:“亲爱的,你怎么在这呀?你刚不是跟孙经理在一起吗?”
果然是这个贱|人在搞鬼!林晓正想口吐芬芳,但不知怎么地,她的脑子“唰”地一下就澄明了。
原来冯琳并非去接电话,而是猜准了孙立群会图谋不轨,所以故意让她独自面对他,现在她带着孙立群的老婆,是过来捉奸的!难怪她一脸的暗爽,好似期待的大戏即将上演。
真是狠毒又卑劣!林晓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可这时候,要是不能及时脱身,她可能真的就落入泥沼了。
此生未有的急智都在这一刻被激发,于是林晓假装慌张,害怕,吞吐地告诉冯琳:“冯总,你给孙经理安排的美女,她,她跟孙经理吵了一架,还跑出去了,孙立群让我赶紧去找人呢!”
冯琳大概是没料到会被林晓反摆一道,懵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质问:“你在瞎说什么?”
“你给孙经理安排的美女呀,她跑了,孙经理喊我赶紧去追呢!你快松手,否则孙经理发起火来,连你要一块儿挨骂了!”林晓奋力挣脱冯琳的钳制,冯琳还想再次抓住她时,孙立群老婆已经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原来是你!”
“不是的!”冯琳捂着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羞愤。
林晓趁机从她的身边滑过,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停留。
背后传来孙立群的老婆怒不可揭地咆哮声:“你敢做,还不敢认?”
接着便是冯琳的求饶:“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冯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她的辩解在孙立群老婆的怒火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别演了,你这个绿茶婊!”
趁混乱,林晓已经冲出了会所,暮春的凉风迎面吹来,竟让她逃出生天般痛快淋漓,但很快,后怕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冻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当天夜里,林晓是从哭着从梦里醒来的,哪怕醒后知道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梦境中孙立群那扭曲的脸庞和冯琳那诡异的笑容像鬼魅一样缠绕着林晓,让她反胃,后怕。
林晓好想打电话给黎近,告诉他,自己差点就落入了最肮脏的泥沼,林晓多想听听他有安定作用的嗓音,多希望他能安慰安慰她。
可是一想到,他跟冯琳可能早就旧情复燃,你情我浓;林晓就难受得心如刀割,眼泪也止不住地流。
周末整整两天,林晓的头顶都犹被乌云笼罩,心情也一直处于高浓度的阴郁之中。吃不下,睡不好,工作邮件也不想回,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连朋友的新店开业,林晓都借口感冒,没有去。
周一刚到公司,林晓就听说碧泉医美已经通过邮件正式通知他们,双方的合作将暂时搁置。
邮件措辞严谨,但字里行间尽是不满。他们详细列举了多项所谓的问题点,核心则在于指责灵犀器械医疗在项目沟通上的效率低下,以及产品优化进度未达到碧泉医美所设定的严格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