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芝娴听了,不由得笑道:“事情是有点急。”
“什么?”陈令禹追问。
“你先过来坐下吃早餐吧。”黎芝娴说。
桑吉多让见到陈令禹,挥了挥手和他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陈令禹不知道黎芝娴的位置坐在哪,便凭感觉拉开了一张椅子。
黎芝娴给陈令禹拿了套餐具过来,看他坐的座位,默默地将自己原本的餐具位置移到了他的身边。
这下好了,桑吉多让一个人坐在桌子的对面,与黎芝娴和陈令禹三面相觑。
“唉,我去,这,唉。”桑吉多让手里拿着筷子,多次比划,最后选择了蒙头吃饭。
黎芝娴对陈令禹说:“等下你有事吗?没有事的话你开我的车去机场送一下桑吉,他今天下午一点的航班回拉萨。”
陈令禹问:“你不去吗?”
“不去,等下还有别的客人要走,我得送其他的客人。”黎芝娴随口回答,“哦,还有,你回到西城的时候麻烦去帮我拿个东西。”
有机会帮黎芝娴的忙,陈令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吃过早饭,黎芝娴把两辆车的车钥匙都拿了出来,让陈令禹自己挑开哪一辆。
一辆奔驰c63s和一辆卫士110,陈令禹当然是想开黎芝娴的那辆小奔,毕竟卫士110是边煦的,他开起来总是莫名感到心虚。
但看看桑吉多让身边几乎堆成了山的行李,陈令禹还是崩溃地选择了卫士110,因为两门轿跑可能真承受不住这么多的负担。
酒店里的服务员帮桑吉多让将行李放上车,陈令禹才开车送桑吉多让去机场,他似乎没有意识到又苍原作为一个高端的酒店,怎么可能没有接送机服务?
黎芝娴看着车已经远去,赶紧回家把那几个还在呼呼大睡的朋友叫了起来。
“我靠,幸好我俩穿了睡衣,你就这么闯进来。”杜泽易困得都坐不起来了,就先把旁边的傅尧揪了起来,“你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吗?”
“我只知道昨天你们就答应我今天要九点起床的,但现在已经九点半了,你们一个没动。”黎芝娴冷漠地说,“快起,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傅尧赴死一般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说道:“我汐汐姐也还没起啊,你怎么不去叫她?”
“谁说我没起的?谁在造谣我?”哪知,周汐悠悠的声音从黎芝娴身后传来,脸上还敷着面膜,在还没拉开窗帘的房间里看着着实有点吓人。
比起黎芝娴,傅尧和杜泽易更害怕周汐,毕竟他们三人共事的时间更长,周汐的暴脾气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于是,因为周汐轻飘飘的两句话,他们两个赶紧灰溜溜地起床洗漱换衣服,然后赶到前厅去吃早餐,沈昊霖也在这里。
“搞生日趴这一套,我们还是特别在行的。”杜泽易一口一个生菜厚蛋烧,口齿不清地对黎芝娴说,“你放心,我们仨绝对给陈律师风光大办一场!”
周汐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你文盲啊?!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杜泽易委屈地揉揉腿:“对啊,我就是文盲,你们三个都是双一流,人陈律师还是c9,我就是个二本的,难道我不是文盲?”
“行了,说这些干什么,你俩还小啊,在这种事情上赌气。”黎芝娴听不下去了,不得不出来劝架。
沈昊霖看得乐呵,指着他俩问傅尧:“他俩平时就这样啊?”
唯独在安静吃饭不插嘴的傅尧显得特别像个乖宝宝,但其实他只是谁也不愿得罪而已,他说:“黎总说的对,我们还是快快吃完早饭然后去布置吧,不然再耽误时间,陈律师就要回来了。”
这下杜泽易和周汐也不好再互相拌嘴了,只好冲对方翻了个白眼。
西城的机场很像钱钟书写的围城,是不少西北人拼了命想逃离的地方,却是陈令禹魂牵梦绕的理想家园。
陈令禹以为自己在西城的机场只有被接机的机会,没想到他今天也送机到了这里。
他帮桑吉多让拿行李拿到了值机柜台,等他办好托运才准备走。
“多谢,兄弟。”桑吉多让手里拿着身份证和登机牌,用力拍了拍陈令禹的肩膀,“生日快乐,多多发财,扎西德勒!”
“谢谢,一路平安。”陈令禹虽然有点纳闷桑吉多让是怎么知道自己今天生日的,但面对祝福,他还是十分感激的。
桑吉多让说:“快走吧,你赶紧回去迎接你的惊喜吧,就不用送我了。”
“好。”陈令禹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他进了安检才离开。
启动车的时候,陈令禹导航了黎芝娴发过来的地址,发现是一家蛋糕店。
陈令禹顿时又变得失落起来,他还以为今天黎芝娴会亲手给他做一个生日蛋糕。但失落就只维持了几秒钟,他很快又想明白了,黎芝娴没有必须要给他做蛋糕的责任。
哪怕是亲夫妻之间都没有这样的责任,没有法律规定。
开车驶进市区,陈令禹路过了黎芝娴的市区咖啡店店面,店里还在装修,看起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开业。
陈令禹只是看了几眼,就跟着导航开走了。
到达蛋糕店,陈令禹意外地看见了边怡,边怡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蛋糕盒子,正蹲在路边玩手机,察觉到身前有辆熟悉的车停了下来,她才站起来,迅速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哥!”边怡看起来心情不错,一上来就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跟之前陈令禹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完全不同。
“你怎么在这儿?”陈令禹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