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啦。”
☆、
椎名幸还记得当时,父亲被从墙壁中砸碎出来,女人的哭叫与尸骨的腐臭味让人交织在一起。
窗外阳光讽刺的明澈,映出飞荡在空气中的尘土,瞧起来肮脏过分。
椎名幸当时才4岁。
4岁是什么年纪──
──才上幼稚园,不认得几个字,还应该在亲人的宠眷下成长。
但椎名幸必须自己生活了。
妈妈还在时,她不曾见到任何其他亲人。因此,这时也就沦落到了举目无亲的处境。
被送到小水鸭之家也是无可奈何。
将妈妈拘走的警察不曾告予她真相,还是椎名幸长大了,才在初次探监妈妈时听到的──
──已经被监狱磋磨去曾经光鲜亮丽的女人,枯瘦,又破败。
她已经失去了曾经虚假伪装的温顺,转而是一派病态的模样。
椎名幸问她:“你为什么杀掉他呢?”
探监室内的两人皆知晓,‘他’指的是被封禁在墙壁中,无法见到曾经模样的父亲。
妈妈怔了下,逐渐展露出一如椎名幸记忆中的,温柔到近乎假面的笑来:“你不认为那是他最好的,永久陪伴我的方式么?”
这种言论,无论是谁听了,都会毛骨悚然。
椎名幸:“好的。”
探监室中弥漫开几乎死一般的寂静。
终末,妈妈试探:“杏?”
椎名幸不曾回应。
探监室的门扉被当初呕吐过,此时已经办案经验丰富的刑警打开。
他不关注杀人犯,只是将椎名幸领出去。
若非法律规定只对多重命案的犯人判处死刑,椎名幸唯有在精神病院见到她了。
这位刑警还记得少女找来时,理性到淡漠的言论──
“我只是来询问的,无论真相是戏剧性的反转,亦或者套路到小说写到厌倦,对于我来说,无所谓。”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问:“你恨她么?”
少女应:“不恨的,好长时间不见了。”
──也是。
刑警不曾言述心中所想。
──你当时见到她哭的那般伤心,甚至不曾落泪呢。
孩子向来比大人轻易地感知到大人是否在说谎,感情表述是否真实。
极尽干净的眸子向来可以反映出大人的丑恶,与肮脏。
椎名幸不被爱,逐渐也就被养成了,后天性的情感淡漠。
在探监之后,刑警建议:“你或许可以去预约下心理医生?我这有一推荐的,联系方式──”
椎名幸果断拒绝:“不去,没钱,要卷!”
因此。
就‘卷死’这一件上,椎名幸不可说自己不承担极大相关责任。
尽管如此,世界可以让她卷死,但不至于让她卷死后还被迫成为了一傲慢少爷的奴隶!
──曾经对于世界微微的眷恋,终究是错付了么!
椎名幸怔怔望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