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二人打为共犯一并处置。”
“他求告无门,被逼无法,只能上山为寇。”
听起来似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被陷害的故事。
夏唐想了想:“他和我喝酒的时候还哭了,说可惜他读了百卷诗书,终究辜负了圣人之训。”
“不能为天子进忠,也不能为天下百姓效命,污了门楣。”
“表哥,听起来他好像还挺想回去做官的,我们要不要拉拢他?”
夏知寒沉吟一会儿,只觉得事情会不会太过顺利:“且再看看。”
仿佛有人刻意招引似的。
吴亮终究只是一面之词,至少按照夏知寒的印象来说,他总觉得吴亮不会是一个如此简单的人。
他只能让夏唐暂时按兵不动,他还需要再去查查吴亮的底细。
“你再去打探一下,其余三人从前都是什么营生。”
“我再请他们喝几次酒就好了,表哥你只管放心,其余的都包在我身上。”第一次的轻易成功,让夏唐信心大增。
“我绝对让他们把小时候穿的什么尿布,都一并抖出了。”
“不要贪杯。”夏知寒心中不安,看着夏唐斗志昂扬的模样又不忍打击,只能劝道。
“小心酒后失言。”
夏唐自信挥手:“我酒量好着呢,表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送走夏唐,夏知寒心中仍旧有些不稳,他起身往后山走去。
如今稻花已开,整个稻田长势不错,或许是个丰收年?
若是丰收,百姓和乐,天下也会太平许多。
夏知寒将一张纸条,藏在后山的石缝里。
现在形势不明,夏知寒也没有多余的人手,不过想来沈苏是乐意观看斩虬寨内斗的。
既然夏唐在明处打听,夏知寒便让乔黄在暗中调查,他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掉了。
又或许是事情太过顺利,像是有人故意顺水推舟一般,叫他实在难以心安。
夏知寒从袖中取出一个装着布条的竹筒,走到溪水边丢下。
乌鸟叽叽喳喳地看着他的动作,夏知寒抚着袖子,陷入沉思。
这条溪流会一直汇入山下的河泊,等待许久的人将打捞起竹筒,看见夏知寒送出的消息。
他要有人去查卷宗,看看吴亮这个人,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还算谨慎。”东若接过灵枳递上的字条,挑眉一笑:“偏信偏听,可是要出大事的。”
灵枳闻言摇摇头:“吴亮这些时日,对夫人的关注可不算少。”
“明里暗里,都不知道抓到多少个了。”
“是吗?”东若懒洋洋地抚摸着面具,她歪倒在座椅上,琥珀色的眼睛散出幽光。
“那就帮帮他……”
他?
灵枳低头退下,东若要将这摊水,搅得更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