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想到她和蒋昭野折腾几个月,搞得轰轰烈烈,没撑到正式订婚就吹了。和蒋措倒是坐着直通车直奔订婚宴了。
准备的仪式一点没浪费,便宜蒋措这个半道上车的了。
下车进屋,宁光启又叮嘱她“趁这段时间,你跟蒋措多见见面,培养一下感情。老爷子最近都会在苏城,你可以多去走动走动。”
宁思音乖乖应下。
老爷子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是个皮老头儿。
比起来,反倒是蒋措更像九十六的那个。一只千年老乌龟。
接收到“培养感情”指令的应该不止她。
隔天一早,宁思音还没睡醒,就听到楼下佣人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她被吵醒,看了眼时间,才刚刚七点。
佣人们不知在聊什么开心事,不时欢笑,宁思音穿着睡衣打开门,趴在栏杆往下头看。
桌子被十来个花瓶占满,每个瓶子都盛有一大束刚刚采摘下来、还带着清晨雾气的蔷薇花,开得浓烈而饱满。
几个佣人围在桌子旁边,正热闹欢快地欣赏。
“这些都是小三爷亲手修剪的”有人问。
“那当然。”何姨可骄傲了,“不止是亲手修剪,这些话都是他自己种的呢。”
“哇,小三爷对我们小姐真上心啊。一大早采摘鲜花,亲手修剪好了送过来”
“比那个六少爷强多了。”
三爷爷送的
宁思音瞧了瞧那些花,确实是他花园里种的那些。花瓶盛得满满当当,这是一次性给她采摘了半个花园吗
大手笔啊。
“就是身体不好,我听说他体质可差了,冬天风一吹就高烧,一烧就四十来度,比婴儿还娇弱呢。”
“哎哟,那可怎么行,身体这么差,将来还得小姐伺候他。”
“家里有那么多佣人伺候,用不了小姐动手。”
“那也不行,咱们小姐还年轻,找这么个病秧子,谁知道哪天就蹬腿了。”
“也是,他这身子这么虚,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孩子”
宁思音不是故意笑出声的。
正讨论到兴头的几人听见声,抬头看见她,立刻闭嘴四散开去。
“小姐怎么醒这么早”何姨在围裙上擦擦手,“饭还没做好呢。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点心”
“不饿。”宁思音说,“我回去再睡会。”
她转身要走,何姨又帮大家说话“她们就是嘴碎,随便说说,没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宁思音打着呵欠摆手,她才不会往心里去。
说的又不是她,还都是大实话。
琢磨着该给三爷爷哦,现在应该叫做准未婚夫,回什么礼。
6家的孙子满月宴,来请柬。宁家和6家关系不错,不过这样的小宴不值得劳动宁光启,宁思音作为代表前去恭贺。
露个面,送上贺礼与祝福,吃个宴席,宁思音的任务就算完成。
她耐不住性子,宴席到一半便提前溜了。出门现下起了小雨。
连续两周三十多度的高温迎来一丝清凉,可宁思音的小羊皮鞋要倒霉了。
没到时间,接她的司机还未到,宁思音站在酒店门口犹豫了下,在回去多等几个小时与打车走人之间,天平移向后者。
她目测了一下大门离出租车站的距离,大约五十米,正要一脚踏入雨中冲刺过去。
头顶雨幕忽然消失,她仰头看见一把黑色雨伞,朝伞柄方向扭头。
蒋明诚没看她,看了看雨,问“冒着雨是要去哪儿”
“司机还没来,我正要打车回去。”宁思音一秒拿捏好仪态,“四哥,你也在啊。”
“别叫我四哥了,说不定过几天我还要改口叫你三奶奶。”蒋明诚的脸转过来,眼里带三分揶揄。
“那我应该叫你孙子吗”宁思音无辜。
蒋明诚眯了下眼,又笑“你还是叫哥哥好听一点。”
没等宁思音说话,他捡起上个问题回答“朋友喜得贵子,过来贺喜。你怎么饭都没吃完就跑。”
“里面太闷,想出来透透气。”宁思音尽量把“我懒得应付里头那些八婆”讲得好听一些。
托蒋昭野那货的福,她用最短的时间在苏城变得家喻户晓,每个人一看到她眼睛就立刻变成八卦探照灯。
“巧了,我也是出来透气的。”蒋明诚说,“附近有个好玩的地方,想去看看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