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很好奇平安符为什么会在我这里吧——因为朋友把小猫寄养在我家的时候,小猫生过一场大病,为了治好它,我花了好一番功夫,治好之后,我出差正巧路过某个很有名的道观,朋友让我替小猫求一个平安符,暂时挂在我家的猫门上,以保佑小猫不要再生这么重的病,因为平安符背后的意义重大,我也不敢乱动,更不可能随便销毁。”
“所以我只养过你一只猫,这句话,我绝没有骗你。”
竟然是这样……时敛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从未设想过这种可能性,如果白默只是朋友让封惟帮忙照看几个月的小猫,那他这么多天的纠结,都是多余的吗?
可是……可是当年的故事,就真的,简单到可以用白默只是朋友的猫来概括吗?时敛总觉得有什么细节被他给遗忘了,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封惟,你没有骗我吧?”
封惟说没有。
“撒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银针!”
封惟说好。
那就相信封惟一次吧,他觉得封惟也没必要骗他。
又听封惟说:“你要是介意,我找个时间再去之前的道观,也为你求一个。”
“好,那你可千万别忘了!”
重逢以来的心结终于解开了,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想太多,首先白默不是封惟养过的猫,其次他即将开启和封惟同居生活,日久生情什么的?还不容易吗?
他对未来的发展十分乐观。
霎时间,时敛的眼睛笑成了月牙,脸颊上浮现出一左一右两个酒窝,“封惟,从今天起我就要住在你家里了,我要你记住,现在你家已经有一只猫了,猫呢,是一种领地意识很强的动物,所以你以后,不许再收留其他猫了,哪怕是朋友的猫!”
封惟说好。
这个夜晚,时敛和封惟并肩躺在床上,聊了很多。
都是关于孤儿院的往事,每段对话都是以“封惟,你还记得什么什么”为开头,时敛只需要说几个关键词,封惟就能立刻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件事,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如同他们在孤儿院的当年。
时敛越说越起劲,在封惟耳边叽叽喳喳的,后者时不时附和几声。
说着说着,又停下来问:“封惟,你会嫌烦吗?”
并给自己找补,“你嫌烦我就不说了,我也歇一会儿。”
封惟说不会,“你说吧,我一直都在听,我很喜欢你在我耳边吵闹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当年。”
时敛以为他说的是孤儿院那段时光,“我做小猫的时候,有我现在这么吵吗?”
封惟轻轻嗯了一声,“差不多吧,我记得你在孤儿院里整天活蹦乱跳的,特别喜欢扑蝴蝶。”
他回忆起了往事,“于是我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你扑蝴蝶,我就想,怎么有小猫这么笨呢,扑空了一次又一次,还是不放弃,真是太天真了,然后我又想,你什么时候才能扑到一只蝴蝶呢,后来我只要没事,就去看看你,看你有没有扑到蝴蝶,今天没有,那就等明天再看看,就这么盼着盼着,忽然感觉,生活还有点盼头。”
接着时敛又聊到了封惟送的长命锁,他把长命锁掏出来给封惟看,以证明他一直都有好好保存。
还有封惟的口琴,“你当时特别喜欢吹《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