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朝生又乖了:「沒有呀,在等陛下。」
季蕭未一點不信,冷笑一聲,繼續洗人。
夜裡他沒叫木朝生回偏院,就留在寢殿中,將人往榻上一扔,道:「不許亂動,不許說話。」
木朝生聽見書頁嘩啦啦翻動的聲音,沒來得及想對方要做什麼,又聽他道:「白日的課沒去上,你可知道知道明日太傅要小測。」
「可是,」木朝生語氣帶著猶豫,「可是上了我也不會。」
「你頭上掛著朕的名頭,小測若不合格,丟臉的是朕。」
那不正好。
木朝生不敢將這話說出來,只敢在腦子裡想想,只說:「那明日能不去麼?」
男人沒吭氣,木朝生已經開始害怕了,坐立不安,嘟囔道:「我就問問。」
「有些事不該想便別想,做好你的應盡之職。」
「哦。」
「現在,我念著,你聽著,我只讀兩遍,兩遍結束之後將它背完。」
木朝生:「?」
他急著起身,被季蕭未一把按住,「怎麼?」
「這怎麼背得完。」木朝生覺得季蕭未一定是在故意折磨他,從來沒聽聞哪個男寵還要背書的,這必定是他想出來的折磨人的法子。
但季蕭未不容拒絕,冷冷道:「背不會,便等著挨戒尺。」
他將人按在榻上,不等木朝生應聲,已經念起來。
木朝生不得不全神貫注聽著。
然後發現自己什麼都記不住。
木朝生欲哭無淚,想著挨打便挨打,這簡直就是在為難他。
他十歲不到便進了宮,沒念過書,沒學過功夫,什麼都不會,怎麼可能只憑一夜便學會。
察覺到少年的抗拒和放棄,季蕭未淡淡道:「白瑾都比你聰明。」
那個年糕糰子聰明什麼啊。
木朝生揉揉眼睛,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已然被吳文林帶偏,只覺得不爽快。
季蕭未拿自己當成白瑾的替身便算了,何必言語上總是踩自己一腳。
他有點委屈,但也知道對著季蕭未委屈沒什麼用。
誰叫他身份低微,人人都能踩他一腳。
他故意嗆人,冷笑著說:「他再聰明那也是別人的了,與你有什麼關係。」
季蕭未沒說話,木朝生身體有點僵硬,等了半晌沒見對方有動靜,剛松下一口氣,忽然聽見「啪」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