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成瑛赶紧跟上,心里感叹着女人心海底针,难以揣摩。
刘二牛和告诉燕青和武松,伤人的老虎已经被他们拿下了,怕两人不信,放下背囊让他们看剁掉的虎掌,二人一看觉得继续呆在这里没意义了,便说要一起离开。
这里已深入北山很远,即便回到进山隘口,也需要数个时辰,此时已是入夜,五人便就地露营。
刘二牛捡柴生火,贾成瑛领着两只狗子去寻找野味,才离开一会功夫,便提着几只山鸡和野兔走了回来,两只狗子还合力拖着一只岩羊,效率之高让燕青大为惊讶。
燕青问道:“师弟,我在辽东时也经常打猎,那边流传着一句话,‘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说的是白山黑水土地肥沃,河流众多,渔猎资源取之不尽,却也不如你这般轻松,似乎信手拈来,莫非师弟有道家之术?”
“这还用问?”武松说道:“贾公子方才那惊世一跳,轻松飞过两三丈,已不是武者所能,任凭是几品武者亦是不能,必定结合道家法术才能做到。”
燕青跟随卢俊义南征北战,见多识广,才会如此问,而武松则是一眼看穿,二人高下立判。
这种事情本该看破不说破,贾成瑛一想燕青是自已人,而武松性格豪爽大气,可以结交这个朋友,说了也无妨,便将自已的过往经历讲了出来。
“想不到师弟深藏不露,燕青佩服!
“小试牛刀而已!”
“师弟的这身功法若用到辽东战场上,定能震慑东倭贼寇。”
“若辽东战事爆发,我便与燕师兄一同参战。”
“还有俺刘二牛,俺也去!”
“你们仨都上战场了,只剩我一个岂不是显得我贪生怕死?”武松看向篝火中三人的脸庞,正气凛然道:“我武松行走江湖多年,好打不平,行侠仗义,杀过的贼人和猛兽多不胜数,唯独没上过战场;听说倭人形容猥琐,在辽东滥杀我大夏百姓,手段残忍;到神经城后,我打算找个活儿安顿下来,咱们时常来往互通消息;待官家在辽东与倭人开战之时我与你们并肩作战,看看倭人到底长了几颗脑袋,敢窥视我们大夏领土,残害我们大夏百姓。”
“武大哥说得好!”林桂双站了起来:“你们都是大夏好男儿,可惜我一女流之辈,不方便与诸位一起上阵杀敌;若到时成瑛师弟还没有物色到好马,就骑着我的千里红去吧。”
一番豪言壮语之后,众人心里平静下来,燕青和武松帮忙把猎获拿到溪水边收拾干净,贾成瑛动手开始烧烤。他将全羊架起来,身上切割出密密的刀口,待到烤成焦黄之后撒上撒上食盐和自制的调料,顿时肉香四溢,引得众人直流口水。
烤好的全羊摆在一块干净的石板上,贾成瑛撕下一个羊后腿递给林桂双,然后和三个爷们开始吃喝。
“军中生活简单粗糙,大战之后,时常烧烤各种肉食,却都不如师弟烤出来的好吃!”燕青感叹道。
“我家离教坊司不远,若师兄想吃,可随时找我。”
……
第二天,大家匆匆往回走,贾成瑛不再藏着掖着,灌木丛里潜藏的山鸡野兔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只又一只被他抓在手中,塞进袋子里,连正在洞中冬眠的旱獭,也被他擒获数只,而且没有耽搁赶路的功夫。
贾成瑛的透视术能透视深水,亦能透视草丛和灌木丛组成的茂密植被,这就是他为什么能轻松发现山鸡和野兔的原因。
这次他尝试着透视土石,以抓获洞中冬眠的动物,开始只能看穿土石下面几公分的深度,慢慢的增加到十几公分,最后大概到一米左右,再无法再增加深度了。
精神力的消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现在就是一台行走的CT机。
土石中时不时金光闪闪,是几块狗头金,贾成瑛悄悄收了起来。
突然觉得钱对于自已不那么重要了,只要自已愿意,可以随时发现值钱的东西,只是这样却失去了奋斗的乐趣和动力。
好比你去捡落在树下的坚果,发现只有几个便很高兴,连忙去捡,可是一抬头发现满树都是,再一看漫山遍野都是,你根本捡不完,一辈子也捡不完。
想通之后,贾成瑛便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脚下的土石不再透明。
“大哥,你怎么收手了?”
刘二牛一直紧跟着贾成瑛,见他好一阵子不再有收获,目不斜视,不理会草丛和灌木丛里面的动静,对惊起的山鸡也无动于衷。
“都抓完了,我们明年抓什么?其他猎人抓什么?”
“对哦,留着些明年让它们下蛋下崽,长大了咱们继续抓。”
回到隘口时已是傍晚时分,贾成瑛没有忘记承诺,拿出几千文钱分给在场的兵士,让他们自行买酒喝,几人连夜赶回了神京城。
林桂双策马狂奔将四人甩开早早回到家中,剩下四人坐着车子慢悠悠往回赶。
武松和刘二牛当晚就住到了贾成瑛家中,次日一大早,他和刘二牛便把武松送到了鲁智深处。鲁智深与武松一见如故,当即带着武松去衙门面试。
在神京城,武松这样的身体条件的人找一个巡捕的活儿太容易了,可以说是大材小用,好在他并不在乎,有吃有喝有地住,还有个鲁智深这样的大佬与他臭味相投,惺惺相惜,实在不要太爽。
贾成瑛和刘二牛这才去林如海的丞相府,在丞相府门口与林桂双汇合。
林桂双身着锦衣,马面裙,腰上挂着剑,看样子早到了。
“如此重大之事你俩怎么迟到?”
“师姐,给点面子!”
“哼,算你识相!”
今天是林如海定好拍卖灵兽结丹的日子,在黄花洞中得到的几个夜明珠也是罕见的宝物,贾成瑛打算也一并拍卖了,所得银钱分给林桂双和刘二牛。
林府今日不同往日那般清净,兵马司的人早早来到,前门和后门都有人把守,连府邸周边都有士兵巡逻。
“师父!”贾成瑛看到了混在兵士中的林冲,同时也觉得奇怪,他不是归属禁军吗?
“你们来了!”林冲显然不想让众人得知自已的身份,小声说道:“赶紧进去便是,莫要大声嚷嚷。”
“我爹作为七品武者,但凡紧要事情兵马司都会借人,他出现在这里并不为奇。”林桂双解释道。
林如海和管家到门口接人,一看到贾成瑛三人连忙将三人请了进去。
“老夫昨日派人去请贾公子,想与贾公子商议今日事宜,却只见到了你家老爷子,等了一整天不见贾公子现身;但老夫相信,贾公子绝对不会出尔反尔,不会忘记今日事宜;只是你一直不现身,老夫也是一直心中忐忑不安啊!”
林如海说的是实情,达官贵人们都收到了邀请,连当今圣上和几位皇子都要来,若是被放了鸽子,从今后在朝中怕是再也抬不起头了。
“让林大人挂念了!”贾成瑛便解释了近两天在北山猎虎的事情,又介绍了林桂双和刘二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