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问题被抛给了唐绵。oga并不知晓赵先生的意图,只能根据两人模模糊糊的对话,回应道,“上将大人来拿主意。”
话又抛了回来,赵先生讨好的笑笑,两人身旁不知何时围了一圈人,彼此互相听说过名讳,但从未深交过,所以只是相视一笑,静静等待alpha的回应。
作为今日婚礼的参与者,没人比他们更清楚眼下这场婚礼的真假,所以靳演上将哪怕戴上了已婚的标签,在他们看来,依旧还是一块香饽饽。
靳演环视一圈的人精,心中有了决策,虽说不能很好地劝退众人,但至少今日可以糊弄过去。
他重新端起酒杯,将oga往怀中揽,这次他没空做戏,唐绵被他切实拥进怀中,瞬间僵住。
靳演抬了抬酒杯,众人跟随他的动作,一口酒下肚,他借机压低声音凑到唐绵的耳畔,“配合我。”
话音未落,靳演敛眸。alpha自身气势强盛,故意收敛时,有种凶兽打盹的虚假感。他以这种状态亲昵地贴近唐绵,对周围的众人说道,“其实方才我不好意思讲,怪我。”
此话一出,原因未听,众人立刻开口安慰,“怎么能怪上将大人呢?”
赵先生也跟着附和,“对啊,上将大人从未做错过什么!”
靳演犬似的蹭了下唐绵的发丝,在他怀里,oga几乎僵成一块铁板,手指将酒杯攥得死紧,嘴角的笑容近乎定格。
靳演佯装看不见,心底颇有兴致,调整语气,用一种完全不符合他身份的语气说道,“是我,非常非常喜欢我的夫人,但又放不下面子,所以方才才没说出内心真正的想法。”
说到这,他犹豫地看一眼唐绵,那个眼神同路边渴望被带回家的野狗一模一样,唐绵只是用余光扫到,整个人便被惊成了定格动画。他突然有点不太理解同靳演签署的婚姻合约,因为里面完全没提及他在这段虚假婚姻中扮演的身份是上位者。
唐绵一动不动,生怕出错。
身旁的alpha还在演戏,略显失落地说道,“其实我是希望我的夫人陪我前去的。”
说罢,他略加停顿,四周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到唐绵身上,oga再次被推出来,唐绵顿时恍然大悟,原来alpha只是以退为进,将自己当成下位者,表示很听他的话,实际上在暗中掌控他的言行,好借他的口实现真正的目的。
所以他到底应该去还是不应该?
唐绵飞速思考,余光向靳演投去疑问的目光,alpha读出他的疑惑,点了点头。
唐绵了然,挺起腰板,任由头顶的灯光打在他胸口的胸针之上折射出耀眼的光,“我会陪上将大人一同参加。”
话毕,周身宾客面露惊讶,纷纷称赞两人如胶似漆,感情深厚,赵先生混在其中,紧紧附和。
但靳演看他的眼神,显然是没相信,毕竟方才oga回答的不够顺从,一点点停顿都会被眼前的这些人理解成夫妻感情做戏的证据,看来宴会当天又是一场婉拒大战,甚至比以往更加过分,因为他多了明面上的妻子。
alpha深表头疼,不过他依旧在只剩两人时,夸赞了唐绵的表现。靳演自顾自地同oga碰杯,“你表现得很好。”
唐绵没了方才面对众人的气势,在角落里虚成小蘑菇,他说,“谢谢。”
想到什么,唐绵又抬起脑袋,略显紧张地环顾四周,然后轻轻开口,“但是上将大人,我有一点疑问。”
靳演大抵猜到他的想法,但依旧面不改色地装不知道,“你说。”
唐绵斟酌用词,他舔了舔唇,尝试三次才犹豫开口,“就是写得很清楚,我和你,您,是模范夫妻。”
他眨了眨眼睛,靳演抿口酒液,认可了他的形容。
“继续。”
唐绵吞了下口水,“按照您之前的形容,您应该是我的上司,所以在外人面前,我是不是应该听您的话?”
表现得像一个乖巧温顺的oga一样。
唐绵说完,紧张地抿酒水。他杯子里是果酒,度数不高,入口酸甜,他不禁多喝两口,假装喝酒壮胆。
毕竟直面杀敌无数的联邦上将是一件非常有压迫感的事情。
面对这个问题,靳演犹豫稍许,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糊弄过去。他和唐绵的这段感情,开端奇怪,所以他并不希望在对方的认知里强化上下属的观念,否则日后转化为爱情时,会变得古怪。
当然最大的问题,是转化的时间可能会变长,所以他试图用自己的下位者姿态混淆认知。但最最根本的原因是他想给任务增加一点难度,比如将长期在爱情里处于下位者位置的人变成掌控者。
他很好奇,面前这位爱哭,胆小,受尽委屈的oga强势起来,充满占有欲会是什么模样。
所以靳演放下酒杯,玻璃杯底同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咚”声,惊得唐绵立刻打直后背,竖起耳朵听alpha说话。
靳演清了清嗓,狭长的眸半阖,视线落到oga搁置在桌面的指尖上。
“很抱歉。”他说。
唐绵手指一紧,接着听到alpha说道,“我不太会同人扮演亲密关系。”
唐绵顿住,随即很快接受了靳演的说辞。毕竟常年忙于工作,没有任何花边新闻的alpha没有亲密关系很正常。
他点了点头,指尖扣住桌角。桌子是玻璃材质,倚在角落,四周是琉璃质感的隔断,五彩的光将两人的面孔映得光怪陆离,掩盖了躲在后方偷听的人。
靳演判断oga的神色,继续编织虚假的借口,“所以只能模仿曾经追求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