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秦闻州的腺体是半残状态,否则这么冷不丁一刺激,omega能不能站稳都是个问题。
裴灼晃了晃头,很快清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出声,忽觉身体一轻。
他被抱了起来。
裴灼:“???”
秦闻州小心翼翼地将醉信息素的omega抱到床上,又去厨房倒了杯冰水,拿回来轻轻贴在omega的脸颊上。
“好点了吗?”
“……”裴灼面无表情地接过冰水,仰头一饮而尽。嘴角溢出的水滚落下来,滑过喉结,又倏忽没入锁骨。
秦闻州看得一眨不眨。
男朋友真好看。
只听“咚”一声水杯放下的重响,裴灼坐在床边,冲他勾勾手指。
秦闻州:“?”
虽然不明白男朋友的意思但还是快乐地凑过去了。
“砰”!
天旋地转,他被一记过肩摔摔在了床上,小两号的睡裤出不堪重负的一声“刺啦”,从裆底向后裂开十厘米长的口子,彻底报废。
“正好。”omega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垂着眸子看他,慢条斯理地说完了浴室门口没能说完的那句话,“明天下午和我去市区买睡衣。还是说你想继续穿开裆裤?”
秦闻州迅捂着屁股爬起来,扯过被子,狼狈地将自己紧紧裹住。
“去。”他小声道,“为什么是下午?”
“上午我有事。”
“那今晚你还有别的睡裤能借我吗?”
裴灼本来想说没有,毕竟报废一条裤子就相当于报废了一整套睡衣,撞上a1pha凄凄的目光后,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有。”他拿出刚才找出来的三套睡衣,“自己挑吧。”
秦闻州挑了一条黑白条纹裤子,捂在被窝里穿好,探出头来,很上道地问:“要欠条吗?”
“不用。”裴灼关掉灯,“睡觉了。”
他倒在松软的枕头里,闭上眼睛想:原来就算是逃到外面的实验体也一样。
对实验体来说,不穿衣服不仅仅是尊严和羞耻的问题,更多的是恐惧,被绑在实验台上做砧板之肉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而相同的创伤能够迅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裴灼困倦地继续散着思绪。虽然oo1活得比较像人,但本质依然是个实验体,自己以后还是对他稍微宽容一点……
“裴灼,裴灼。”熟悉的咕叽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近在咫尺,几乎就在枕边,甚至能感觉到有微弱的气流拂过耳廓,“所以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有95%?”
裴灼:“。”
他翻了个身,摸出枕头底下的光脑看了一眼时间,决定战决。
“因为我们离婚了,”他说,“你嫌弃我生不出孩子。”
效果拔群。
整个房间寂静得可怕,连a1pha的呼吸都消失了。
裴灼满意地盖上被子,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