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撤脸上的面罩,一双眼发了狠地盯着杨远。
“你——墨寒!”
杨远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墨寒出现在这里,那陆时宴一定知道了什么。
“那,那殿下!”
他话还没说完,那一直背对着自己的黑衣男子转过身,一双狠戾的双眸死死盯着自己。
“看来将军还记得孤。”
杨远只觉得透不过气,他上次见到对方露出这种眼神还是在两年前对方被刺杀后得知双腿废了的时候。
那时他坐在轮椅之上,那眼神都足够骇人。
而现在,他站着。
陆时宴一步一步朝着杨远逼近,比对方高出一个头的身高让杨远只觉得惊恐。
“殿下,殿下……”
陆时宴见杨远这副怂样,冷笑出声。
“你与墨寒墨影他们同是第一批神玄营的将军,怎么,胆子这般小。”
墨寒眼神也渐渐从愤怒转变成了憎恶与鄙夷。
“殿下饶命——”
“殿下——”
两人就静静地听着杨远不停的告饶,一言不发。
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杨远不再开口。
杨远心中苦笑,他作为神玄营诞生的见证者,又怎会不知对方是如何杀伐决断。
自己已经做到了这样的份上,已经不会有生路了。
杨远被墨寒绑在椅子上,陆时宴坐在床边的台阶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嗓音阴沉:“说说。”
杨远苍白的脸缓缓抬起,说说。
空气中停滞了片刻,逐渐响起杨远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
他自顾自地笑了好一阵,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双眼流了出来。
“我作为殿下身边最久的兵,最初也是真心忠于殿下。我看着殿下一步步创建神玄,我同墨寒他们四个作为最早的一批将军。见到了神玄从诞生到战无不胜,我也是付出了心血的。”
陆时宴仍是没有半分表情。
“起初我认为我们五人同为殿下的亲信,我是骄傲的,我相信跟着殿下会有一番出路。”
陆时宴冷笑一声:“杨将军好是痛彻心扉。”
“可又是为何,背叛了孤?”
杨远张着嘴,怔怔看着坐在台阶上气势逼人的男人。
“将军不说,孤来说。”
“在神玄创建的第二年,征战的第三年。战况稍有了气色,却不见京中的奖赏与封号。杨将军起了疑,认为跟着孤这个不受宠的太子,不会有分毫的出路。而在不久之后收到了二皇子的密函,遂欣然接受。”
男人低沉的嗓音如同地狱的呐喊。
杨远仓惶喃喃:“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