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说过他。”
“好吧,夫人。”
如果说今晚的品酒节结束后生的最荒诞的事,那就要属海港区那边三四个男人多次拦下数名路人问一些荒谬问题这件事。
“先生,您是否知道史崔奇·曼斯达其人。”达奇又拦住一个男人问道。
“抱歉,我不清楚。”那位先生先是抬头,回答完达奇后又拉低帽檐匆匆离去。
跟在达奇身边的范特西摸出一根烟自顾自的抽起来,这阵功夫他已经错过好些个路人了,看到消沉的范特西,达奇有点敢怒不敢言。
这时,本该在另一条街区的约翰走了过来。“达奇,这样冒失地问路人是不可行的,史崔奇把踪迹掩藏的很好。”
“你或许是对的,约翰,尽管我在这边待的时间足够长,但我还是没办法去找到一个我都不认识的人。”
“对,尽管这个史崔奇早早攀附市长,可以看出他在圣丹尼斯的地位是不会差的,他的人脉也是值得琢磨的,但你应该听听其他人的意见,不能这么固执己见。”约翰接着说,今晚达奇有点一意孤行,他不想也不能让整个计划毁于达奇的刚愎。
达奇摊摊双手表示无奈,抱怨着说:“圣丹尼斯这么大,我也想不出一个精确的办法来找一个家伙啊!”
这时约翰身旁的米勒插上话:“我们应该学着找些线索,既然这个史崔奇妄视法律贩卖私酒,那么他极可能出没于这座城市从事肮脏交易的地方,且是跟酒类有关的,那会是哪呢?”
“难道是黑市?”
达奇一屁股坐在路基庄园门前的一张长椅上。
“应该不会这么唐突,让我好好想想。”
米勒整整领带,走过来坐在长椅的另一边上,与达奇保持着距离:“不如我们去酒馆碰碰运气。”
达奇如触电似的猛然抬起头来,眼睛慢慢看向米勒,那眼神里满是惊讶甚至有点嫉妒。不管如何,他认为这是个好办法。
“米勒,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兄弟们!我们今晚有得干了!”
要说酒馆,这座城市的人似乎偏爱酒馆比技院更多一点,在圣丹尼斯没有什么比酒馆更常见的事物了。这种廉价的麻醉神经的方式赢得了市民的青睐,这个娱乐手段在阴霾密布的圣丹尼斯滋润着受苦受累的底层人民。从某种意义来说,大街上广泛分布的酒馆成了圣丹尼斯的公共招待所,是人们谈生意的好去处,也是串联起黑市的脉络。
所以,在圣丹尼斯的东北部,一处三岔路口的拐角,达奇指着一处酒馆的大门。
约翰推门而入,看到柜台那里一个的酒保模样的人朝他招呼。
“嘿,瞧瞧他们!朋友,你们一定是新客吧。”
“喂喂,莫奈尔的老酒吧多少年都没有新人了,平时就我们这些不修边幅的老头滥竽充数,康德西老头还能在外面招到客人,我打死都不愿相信。”一个黑人说道,他右手臂成三角形状支撑在吧台年久失修的木桌上,眼珠子一会儿盯盯走进来的人,一会儿看看酒保。
“我宁愿相信老康德西还有一些残存的魅力,你看这些先生穿得正式,指不定来自北面的富饶之地。”酒保为自己倒上一杯酒。
达奇没多加理会那两人的议论,低着头加快步伐,过了先进去的约翰,走到吧台前。
“给我一点威士忌。”达奇说。
酒保搞怪地眨眨眼,嘴巴形成一个o圈,从身后的货架上取下一个装着琥珀色液体的瓶子,然后拔开塞子,往一个小杯子里倒了一些。
“先生,这是我理解的‘一点’,您的伙伴们是不是也要来这么‘一点’呢?”
“来吧。”约翰、米勒和范特西异口同声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