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被朱涛身上出现的诡异吓得跌坐在地,小脸一片苍白,身体往后倒去,几乎要被吓得晕过去。
柳淼淼赶紧扶住周瑶,出声安慰道:“别慌,不能慌,冷静一点我们才有出去的机会。”
“冷静!怎么冷静!这鬼东西是怎么出现在我身上的!换出现在你身上你能冷静吗?!”朱涛显得暴躁无比,已经彻底乱了心神。
“这,天花板上有东西!”仰着头的周瑶突然出声道。
几人赶紧抬头看去,模模糊糊一个大黑影笼罩在天花板上,手电筒的灯光打过去后,四人惊喜地现这赫然便是一套大红色的喜服。
“快,找到了,凳子,刚刚这里不是有个凳子吗?柜子,柜子也行。”
朱涛慌慌张张地拖过来一个小柜子,站了上去,然后奋力一跃,恰好摸到了喜服垂下来的边缘,赶紧死死捏住,一把就将它扯了下来。
砰!
朱涛重重落地,冲击力让他跌了一个踉跄,差点跪在地上。
啪!
一本薄薄的本子也掉了下来,看来是和喜服同时藏在天花板的吊灯上的,被朱涛一起扯了下来。
“走走走,我们去二楼,东西收集齐了,马上就能出去了。”
朱涛抬腿欲走,突然惨叫一声,伸手捂向自己的腹部,再抬手来看时,手上已经是一片淋漓的血迹。
“出血了……”
朱涛眼神出现了短暂的恍惚,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玩个鬼屋他身上会出现这么恐怖的伤口。
“啊——!你手上好多血!”周瑶尖叫起来。
祸不单行,可能是找寻到一样道具场内音效就会生变化,原来隐隐约约的女子哭声一变,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声音之凄厉简直不似人声,简直难以想象到底要遭受怎样的痛苦才能出这种声音。
场内的惨叫声与朱涛无意识的呢喃声,周瑶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听上去比恐怖片的音效还更加恐怖,再加上黑暗的环境,一下子恐怖的氛围就到达了顶点。
“快,朱涛受伤了,带着他上楼!”
现在场上唯一还能勉强保持冷静的只有柳淼淼了,她一边抄起地上的本子,一边指挥着另外两人带着朱涛上楼。
两人同样已经被吓得腿软了,赵心怡胆子更大,表现得稍好一点,冲上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朱涛,稳住了他的身体。
周瑶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眼前白,世界天旋地转,但还是努力拖着脚步向前,扶住了朱涛另外一边身体,两人开始拖带着朱涛上楼。
柳淼淼跟在三人身后,慌乱地翻着手中两本记录着大量信息的本子,想快研究明白剧情,但她现在同样脑中晕胀,窒息感阵阵袭来,翻了一阵竟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四人来到二楼,跌跌撞撞地来到棺材前,朱涛勉强伸出手,将三样道具一把塞入了棺材露出的小口。
然后三人立刻往一楼跑去,到达一楼后,却绝望地现下面的门完全没有生变化。
他们没有找到正确的通关方式!
“门为什么还没开!”赵心怡十分不解。
“等等!我在看剧情,我们肯定遗漏了什么。”柳淼淼道。
“剧情?现在看剧情会有用吗?”周瑶已经快要绝望了,大声尖叫道:“有人吗!有人吗!我们不玩了!快放我们出去!”
到处都是绝望的声音,柳淼淼尽力稳住心神,一目十行地浏览着两个本子上的信息,同时在心中也一点点地还原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上个世纪8o年代,一个小村庄中,有一个女子名叫张秀玉,她家是村里最贫穷的家庭,但她生的漂亮,村中的一位名叫吴辉阳的年轻人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吴辉阳的家境不错,张秀玉的家人对他感到颇为满意,但张秀玉不喜欢吴辉阳,因为她知道,吴辉阳的精神状态很是扭曲,对外的礼貌谦逊都是装出来的,她亲眼见过吴辉阳用极为残忍的手段虐杀了一只猫。
但那个年代,父母之命不可违,张秀玉被迫与吴辉阳开始了交往,吴辉阳很是猴急,很快就以半强迫的方式与她生了关系,然后便开始对她冷落了起来。
后面偶尔几次见面,也是在生活中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一见面就不耐烦地对她乱脾气,又打又骂,然后在她身上泄完,提起裤子就走了。
但张秀玉还是心存希望的,她觉得吴辉阳很快就会对她感到厌烦,那样两人就可以分手,她不需要嫁入吴辉阳的家中。
但世事无常,某一天,她突然察觉到一阵恶心,吐了个昏天暗地,心中慌乱之下,她偷偷去找了村中的老医生验了脉象。
恭喜小姑娘,你怀孕了。老医生如是说道。
怀孕了。这三个字直接就宣判了张秀玉的死刑。
她被迫再次找到吴辉阳,告知了他这个消息,吴辉阳那天的心情不错,愉快地告诉她他会负责的。
后来,张秀玉过了一段还算正常的日子,因为她怀有身孕,吴辉阳也控制着自己不再对她乱脾气,就在她以为一切都会慢慢变好时,老天爷再次跟她开了个恶意的玩笑。
大婚之夜的前夕,吴辉阳在别村与人赌博生矛盾,原来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开赌局出老千赚黑钱,那天被人现,输红了眼的赌徒不管不顾,掏出一把刀就捅死了吴辉阳,甚至最后还用那把小刀硬生生把吴辉阳的头给割了下来,丢进了粪桶里。
结婚前,男方自作孽被人杀死,无辜的张秀玉却被盖上了克夫的名头,吴辉阳的父母强迫她必须要留在这里跟死去的吴辉阳完婚,张秀玉委屈接受。
新婚之夜,张秀玉独守空房,看着寂寥的房间,心中愈凄凉,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找到张辉阳的父母。
我已经嫁完了,现在我想要一个自由,我不想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守一辈子寡。
闻言,精神状况同样不稳定的张母突然暴怒,嘶吼着:你怀了我家的种,要走可以,把我家的种留下!
然后便按倒了张秀玉,随手摸出一根棒槌就砸到了张秀玉的脑门上,鲜血染红了盖头。而后又回房拿来一把剪刀,硬生生剪烂了张秀玉的腹部,破开了她的子宫,掏出了已经成型的婴儿。
最后,张秀玉因为失血过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