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边脸红肿着,半躺在床上,□□的身体没有丝毫的掩饰,表情冷淡,眼神和声音却充满魅惑。
“不明白吗?”我笑了。用勾引的手段来弥补之前犯下的错误,到也新鲜,“是否要我亲自来教你?”
“那就请星主不吝赐教。”他顺势躺倒在床上,一手却扶住了我的臀部。
我甩开披在肩上的衣物,跨坐在青年身上,瞬间感觉那火热的巨大将我重新贯穿。
“啊……”我与他同时呼喊出声。那瞬间涌上的快感,像潮水一般漫过我的腰际,青年顺势托住我的腰臀,一下一下的挺送清晰而充满力量,让我未出口的呻吟全部卡在喉间。
这一次再不是近乎温吞的温柔,而是充斥着激情的占有,有几次我都觉得疼痛异常,勉强支撑身体的小腿几乎忍不住痉挛,但又觉得这样的痛感恰到好处,至少让知道这并不是又一次的敷衍。
我所要求的,也不过是这样。任何人都可以向我送出礼物,再从我这里换走自己所需要的,但一定要记住,不管你送出的是什么,务必要包装精美。
那一夜,我睡得十分沉稳,连从来困扰我的梦境都没有出现。睁开眼睛的时候,青年已经重新帮我整理好了一切,衣着整齐的立在床边,正用侍女递上的锦帕擦拭着双手。
我看着他拿住锦帕的手,每一根手指都修长有力,肤色光润。
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面沉如水,微微低头:“陆明琛。”
“那么陆明琛,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我动了动,刚刚报出名字的青年立刻将我扶起,为我调整好靠枕的位置,让我能舒服的靠坐在床头。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却更深的弯下了腰,表情淡然,明丽的眼睛却自下而上的望着我,睫毛长而浓密,越发显得动人。
但我看到的,却是隐藏在这双迷人眼睛背后的欲望。
这个人,远没有他外貌表现出的那样清心寡欲。
人类总是如此,生命短暂,欲望却无穷无尽,总是渴望得到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默默的望了我一会儿,他说:“星主,我想留在噬神殿。”顿了顿,他又说:“留在您的身边。”
声音很低,说得有些含糊不清,但是那温柔的语气,真的有些脉脉含情的味道。
我看了他一眼,他垂下头,将腰弯得更低,“请星主成全。”
我没有立刻回答,思绪有些飘远。
他并不是第一个向我提出这样要求的人,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神族覆灭后,魔族统治了沧溟之野西面的沙漠——洹流,仙族统治了沧溟之野东面的平原——广都之野,蛟龙族占领了海域,人类全部沦为奴隶,妖族和肮弃族则被驱逐。
仙族是由人类转化而来,虽然拥有神族赐予的力量,但毕竟有限;蛟龙族在水域中身手灵活,上了陆地却极为柔弱;只有魔族,几乎完全继承了神族的力量,虽然数量并不多,势力却十分惊人。
委羽山中的噬神殿,正是魔族集权的所在。
我,就是统驭所有魔族的首领。
但我已经很久没有踏出过噬神殿了。
在那个人连同剩余的神族一起消失后,除了百年一次日月山上的“七星魁之聚”,我没有踏出过委羽山一步。
众人趋之若鹜的权势对我来说没有丝毫的吸引力,从来能引起我兴趣的,只有同那个人有关的一切。所以当知道也许再也无法见到他,我的心也如同冷却的灰烬。
但时间毫不留情的流逝着,我在这股洪流中巍然不动,其它人却早已被冲刷得面目全非。这千年来,来到委羽山的几乎全部是肮弃族、妖族和人类,并且以人类为最。
肮弃族和妖族尚有千百年的寿命,而人类能毫无病痛生活的时间,却只有短短的几十年。
当然,这也是人类被选中成为奴隶的原因。
当年魔、仙、蛟龙族共同发起的针对神族和真神的叛乱,对许多人来说,依旧历历在目。所以鉴于同样的道理,拥有力量的妖族和肮弃族也被率先驱逐和追杀,反而是脆弱的人类被保留下来,作为大量奴隶繁衍。
人类渴望获得自由生命的愿望如此强烈。
有人来到噬神殿是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有人来到这里是为了获得永恒的生命,但一旦他们离开噬神殿,离开人类无法长久生存的洹流,被仙族和蛟龙族发现已经获得了异能,就会被毫不留情的剿杀,无一例外。
所以有些人想要留在噬神殿,想在这里获得永生和自由。
但他们并不知道,即使魔族并不喜欢用人类来作为奴隶,但如果留在噬神殿,也只能被用作侍奉魔族。
奴仆和奴隶,其实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那么这个陆明琛呢?
口称为了侍奉魔星而来,还是有其它的企图。
我对青年说:“我能够达成你的心愿。但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这里,我会取走你最珍贵的一样东西。”
陆明琛仰头看我:“会是性命么?”
“不,除了生命以外。”
想留在这里又最终又离开的人,如果是珍惜自己容貌的女子,她将变成一名老妪;如果是嗜武的剑客,他的手臂即将不复存在;如果爱财如命的人,他再看到钱财就会全身剧痛难忍。
沧溟之野中的世人都知道噬神殿中的魔星能达成任何愿望,却不知道愿望实现后,又是怎样的结果。
我轻轻抬起他的下巴:“陆明琛,你是否已经考虑得足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