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冬忽然大笑起来,一把抓过老夏,“哈迪斯,和你说话就是爽利!”脑袋一低便在夏黄泉的嘴唇上狠狠一咬,等尝到了血腥味才餍足地一点一点舔着被他咬伤的唇瓣。
老夏彻底懵了,他没想到波塞冬居然无耻变态到这般地步,脑子打结的同时被吃去不少豆腐,等他想要挣扎为时晚矣,因为他敏感地察觉到海皇身上发生的变化,而波塞冬根本不管这些,将老夏的身体往自己的欲望根源压,从未遭遇过此种境况的冥王自是不晓得该如何应对,惟有被动地僵着身板……
两位大神的敏感处贴合得那般近,夏黄泉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说实话,这波塞冬确实技艺高超,没两三下就能让人目眩神迷不知东西。况且这还只是亲个嘴而已……
下面该怎么办?眼见波塞冬的举止愈发嚣张不羁,老夏感到为难。义正言辞地告诫对方我们是亲兄弟,你怎可以不顾廉耻侵犯自己的兄弟?波塞冬行事向来随性跋扈,任何说教在其跟前都是白搭,何况现在再同他研究兄弟友情未免有些亡羊补牢的可笑意味在里头。
正当冥王犯愁,外在因素恰好帮了他一把。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老夏被声音震得身体一抖,抓着他肩膀的海皇也停了下来,二人终于拉开了些许距离,老夏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头陡然一惊,他刚才竟然忘记了还有旁人,于是赶忙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小乌剌一脸尴尬地拾起地上的榔头,浑身长了跳蚤似的不自在。抬眼发现两位大神探来的目光,立马摸摸胡子,背过身全当什么都没看到。如此明显的掩耳盗铃的行为弄得老夏好一阵咬牙切齿。
海皇旁若无人般地收回目光,然后松开老夏的肩膀,俯身邪邪笑道,“滋味如何?”
“很不好。”老夏也不跟他绕圈,很实在地回答了问题。
岂料海皇居然还来了兴致,继续追问,“怎么个不好法?”
老夏皱起眉头,抬手抹了下嘴唇,一丝红晕在指尖泛开,他抬眼斜睨着对方,“这难道叫好?”
海皇见状又大笑起来,捧着老夏的脸又是好一通细细密密地亲吻,放浪形骸地好像要把冥王一口吞下去似的。亲得夏黄泉是直翻白眼,恨不得一脚把这变态踹回老家。
大概是认为便宜占够了,波塞冬终于推开夏黄泉,离开房间前,海皇调笑般地对老夏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哈迪斯。”
屋子里一下变得死寂死寂,猫在角落充背景的小乌剌心头拔凉拔凉地,盘算着冥王是不是会宰了自己这个第一也是唯一的目击者。
“小乌剌。”
小乌剌当即被吓得蹦起来,他咽了咽嗓子,很自觉地跪拜在地,抱着榔头小心翼翼地说:“是,小人在。”
冥王投去一个淡淡地眼神,蔚蓝色的眼珠不知道是何原因,变得更加幽森雪亮,如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悚得小乌剌身上出了一大片痱子。
“实话告诉本王,你的进展到底如何?”
小乌剌闻之松了口气,不敢隐瞒,立刻回答,“至今为止小人已经制造出了十六套地星冥衣。”
冥王忽然疲惫一叹,说道,“算了,今天就这样吧,本王明日再来。”
★★★★★★★
跟随死神回到了叹息城,夏黄泉感觉身上蔫蔫的提不起精神,想到最近好像没有好好休息过,便随意交代了一些事项,进入冥王的专用卧房睡大头觉去了。
照以往的经验,冥王的休息时间为六个小时左右,巴连达因尽忠职守地守在卧房外,等待六小时后冥王的召唤。
可惜这一次冥王并未依计划行事,六个六小时过去后门内依然毫无动静。这个异样霎时惊动了整个冥界,死神在第一时间赶到。
达拿都斯拧着眉头,瞥了眼跪拜在地上的巴连达因。“还是没有反应?”
后者称是,低垂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把门打开。”
达拿都斯一怔,转眼看见不知何时已近在咫尺的海皇。
波塞冬不耐烦地瞥去一眼,“把门打开,听不懂吗?”
死神心中恼怒顿起,这波塞冬有何资格在冥界大呼小叫地使唤人?虽然心中气愤,但想到海皇或许会知道些什么,便努力收敛住怒气,打开了门。两位神祗进入房间。
巴连达因不敢贸然进入冥王寝室,依旧守在门边。
单单瞧了一眼,海皇脸上便闪过一丝恼怒,他说道,“你们也别折腾了,哈迪斯已进入深眠状态,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死神闻言一惊,赶忙道,“陛下多久才会清醒?”
“不知道。”
达拿都斯更焦急了,“那……”
波塞冬丢下一句“你不是死神吗?难道这些还要我告诉你?”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达拿都斯呆滞片刻,随即想到什么一般,朝冥王的床榻微微欠身,离开了。
其实老夏并非什么都不知道,他在闭眼的那一瞬间便明白这趟是真正意义上的深眠了。本来有些着急,冥界的很多事情还待解决,何况还有波塞冬这根如鲠在喉的大鱼刺,为何偏偏选在了这个节骨眼上?
可想着想着他又坦然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都已经这样了再急也无济于事。夏黄泉信任死神的办事能力,信任少年们的效忠之心,更甚者他相信提坦族不会临时临的突然发难。
争取早点苏醒吧……
之后,老夏放任自己沉入了深眠中。
act?42老板不在的日子
死神达拿都斯感觉时光又回到了从前,空气死寂而沉闷,好像冥王带着整个冥界一共睡去了一般。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的等待遥遥无期,心里掩藏着空落落的无奈和彷徨。没有冥王的冥界是不完整的,就像一支庞大的军队,失去了领军者便等同于失去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