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视线变得好奇,不等他问什麽。隔壁就突然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柳和一愤怒的踹过去:“干什麽?!该杀我了?知道我是谁吗!你就不怕天山派找你们麻烦!”
女人一笑,缓缓道:“一点也不怕呢。”天山派难道不是他们的好帮手吗?
然后徒然冷声:“带走。”
隔壁简直是场景再现,白榆想到石屋里那三只灵虎,不由得脸色一变。他能借助白狐逃脱,柳和一定是逃不了的。作为这里修为最高的金丹,损失了或者被下蛊了,都是雪上加霜!
他现在无比确定,这里一定是跟那蛊虫有关。一个人被下蛊变成另一个人,且难以分辨。这样下去,到时候身边是敌是友都不知道了!
“喂!咳咳…你…”白榆一句话刚开口便不住的咳嗽。
女人回过头,对着他笑的毛骨悚然:“好好休息,下次你就没这麽幸运了。”
声音远去,白榆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这太被动了,越等下去越不利!
‘小金,能隐匿我气息吗。’白榆内心询问。
小金龙应声:‘可以,但只有半个时辰。’
这就够了。
白榆垂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结界,是最普通的封锁结界。只要找到能抵元婴一击的灵器,他便可以卡在灵器波动的时间,从中出去。
白榆动作毫不犹豫,利落的开始翻找乾坤袋。
林瑶一脸震惊,结巴道:“你怎麽东西还在。”
灵石、朱砂笔、符纸、铜镜怎麽乱七八糟的?白榆焦躁的加快了速度,不然一会儿他们都走没影了。
终于,一块散发着浓郁的金光的灵石被他找到。锻造师的素材,灵石里最珍贵的金灵石,内里灵力浓郁到堪比元婴一击。
白榆眼睛一亮,反手就将金灵石扔了出去,砸在结界上。结界瞬间扭动,被砸出一条缝隙,白榆直接跃过,在那一瞬间出了结界。
“帮我隐藏。”白榆回头看了眼林瑶嘱咐,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林瑶愣住几秒,才反应过来白榆出去了!嘴角抽动几下,她才焦急忙慌的转圈:“他要帮他隐藏…这空成这样,怎麽隐藏嘛!”
金丹自爆
“我警告你们,最好放我下来。我师父是天山派的春恒长老,你们敢伤我小心被师父取了狗命!”柳和一扭动着,试图蹭开眼上的黑布。
女人轻笑一声,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蠢货,你的师父可不会为了你得罪我们呢。”
她话刚落,一旁一直静默无声的另一个位黑衣人擡眸瞪了他一眼。女人无声眨眼,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柳和一反而气愤急了,撑起一点沖着声源骂道:“我看你就是小人之心,诋毁他人还挑拨离间!丑八怪!”
女人嘴角气的歪斜,哪怕对方说的是她易容后的这张脸,她依旧恼火。
被扔在地上的时候,女人还上前踹了几脚。视线猛地清晰,柳和一看到周围的场景。
女人冷哼:“祝愿你还能活着,我们走吧。”她扬扬头,视线不由自主的瞥过那个一言不发的黑衣人。
虽然教主说了,春恒早知此事,甚至柳和一的心头血都是他主动送来求和的。但毕竟是师徒,女人担心他反悔。
可那人看起来比她冷情多了,露出的眼睛淡漠,仿佛眼前即将面临生死折磨的不是他的徒弟。
听到女人的话,春恒也只是收回目光,嗯了一声转头就走。
他这一声极低,不仔细几乎听不到。却让柳和一刚站起来的身子僵住,不可置信的眼睛看过去。那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他怎麽好像刚刚听到了师父的声音?
石门被轰的关上。
柳和一紧张的看着面前的三只灵虎,脸色发白。他如今被锁着,毫无反抗之力,若是这般下去,他怕是今日要死在这里。
中间的灵虎像是领头,它硕大的眼睛紧盯着对方,然后猛地朝前扑来。
柳和一慌张的后退,两手高举借着灵虎的咬合弄断了铁链,但也被擦过的尖牙勾住脖颈,咬下一嘴皮肉。
他疼的打抖,但被咬断的铁链让他恢複了一半灵力。心下一喜,躲闪着灵虎,就要给师父传音。
师父总是不说话,日常寡言也就在修为上偶尔指点。柳和一很早时得到过一个法宝一窥心境,此物顾名思义能够看到他人的内心深处,但因为有破损,所以三日只能用一次。他将此物装作普通饰物送给了师父,让他挂在了身上。本意是为了在师父生气不语时,自己能偷摸的明白为什麽,然后对症下药。不过后来实际用过的次数没几次,多是当装饰挂在那了。
今日心境一动,好久未用过的窥心境竟然啓动了。柳和一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到慌张,识海里嗡鸣一阵,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问的什麽狗屁问题,有什麽好担心的,他就是知道是我了又如何。”
“天魔教什麽人也配跟我说话,要不是怕生事端,我何必在这浪费时间。”
“半个时辰太短,柳和一那蠢货虽然愚笨,但天赋还算可以。半个时辰恐怕难以濒死,还是一个时辰保底为好。”
“担心?我春恒何时担心过他人,物尽其用,算是他上次丢人现眼的补偿。”
“这女人阴阳怪气的恶心人,跟她待一起真是折磨人。那几只灵虎最好不要再出错,能让柳和一神智空无是最好,催眠起来更轻松。”
“今天带的丹药还行,万一那蠢货快死了还能用一颗吊个命,耽误不了傀儡炼制。”
一句句仿佛都是跟谁的对话,字字清晰。柳和一脸色白的透明,眼睛都有些恍惚,他不敢相信。甚至灵虎咬上了他的大腿,他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