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周童衍不服:“万一他之后有灵根了呢,而且守活寡怎麽了,弟子愿意。”
呵,愚蠢!
俞无俦简直是无话可说,一扭头又看见昏迷着的白榆,还在紧紧握着阎镜黎的手。
语气落下,夹杂呵责:“也是个蠢货!”为情所困,阻挡前路。
但白榆毕竟是异界的人,他两也是半路师徒。就算喜欢谁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比周童衍好多了。
越想越气,俞无俦掷出绳索,禁了言。拽着呜呜不断的周童衍就走。他要告诉合玉,让他好好管管他这顽劣弟子!
门被拍上,阎镜黎犹如醍醐灌顶,手腕上的束缚滚烫,勒的紧。他一动,就要被拽回。
他漆黑的眼珠子默默的转过去,看着床上的白榆。良久才找回思绪,暗一喜欢他?
一切仿佛被揭开纱幕,都一下子清晰了。为什麽暗一不背叛他,为什麽对他如从前一般容忍,为什麽至死都要赢下比武,为什麽依旧在他面前卑微。
原来如此。
…
白榆见他愣神,出声咳嗽了几下:“咳咳…主子想说什麽?”
莫不是自己刚刚的视线不小心俯视他了,对方生气了?不至于吧。他刚刚是真没反应过来,明明立马避开了。古代就是规矩多,连擡眼直视对方的容颜,都是错误。
阎镜黎不语,拽着人顺着他的步伐将人推坐在床上。
白榆着实没力气,一点不带反抗的坐下。又挪了挪示意他也坐。毕竟阎镜黎态度不明前,白榆不会撕破脸皮。他会是愧欠感动,还是依旧利用。
可谁知对方压根不动,只是附身低头看着自己,细细的盯着。
白榆只感觉浑身僵硬:“主子,属下…”
“禹淮。”阎镜黎打断他,“我的字。”
白榆怔住,他这是什麽意思?让自己喊他字吗?真的假的?真开始觉得他绝对忠诚了?在示好?
脑瓜子飞转,话却说不出口。
“为何不做声?”阎镜黎问。
白榆咽喉滚动,语调平稳:“主子,这于理不合。”
闻言,阎镜黎挑起了眼睫,金丝勾勒的玄衣覆盖,逼得白榆往后屈臂。
阎镜黎一步步逼近:“那你宁死护我,到底是求什麽呢?”
白榆感觉今日的阎镜黎格外的危险。往常无论是怀疑还是假意顺从,他都能从对方眼底窥探到藏起来的矜傲,以及浅浅的嫉妒。
可如今这双眼睛複杂,深沉,少了残忍阴鸷多了一些明悟,似乎想透了什麽。
明悟?!
阎镜黎明悟什麽了!他能明悟什麽?
白榆内心大喊,对于阎镜黎一如往常的问话,他嘴唇蠕动,想说这是他的任务,保护主子,天经地义。可对方没给他机会,又一次欺身凑近,两人的距离已经不到半尺。
“我知道了。”阎镜黎啓唇。
白榆眼皮一跳,握紧了手里的镯子,莫不是对方想要杀人掠宝?不至于这麽激进吧。
他舔舔唇,试图直接询问:“主子…唔!”
白榆话卡在喉咙,眼睛瞪得像铜铃,唇上温热的触感让他脑子空白。就好像刀剑相向然后忽然变成玫瑰示爱的荒诞。
卧槽?
什麽?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