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我能喝,还是阮月能喝。一般的酒我也认了,买什麽利口酒。”苏凭渊压根不想解释那麽多,“你什麽时候在家,我把酒送过去。”
“这麽着急,你跟利口酒有仇啊?”
“别问了,反正你拿走。”
“好好好,我在家呢。”苏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说,“不过现在下雨了,你要不要等等过来。”
苏凭渊擡头看了眼窗外,这天说变就变,果然是下起了大雨。
利口酒,下雨天,回忆就这麽不讲道理地涌入脑海。
[苏同学来了]
大学第二年,忙上课,忙考证,忙社团,忙起来的充实感让苏凭渊无暇分心其他。
这次的活动本来不打算参加,但社长再三拜托,既是看中他的能力,也是有心培养后辈,他到底是答应了。
答应的事就要做到最好,他不负衆望拿了第一,被欢呼声包围着被拉去庆祝。
庆功宴安排在校外,社长一时高兴邀请了很多人,热闹是够热闹的,他却只想早点回家。
热闹过一巡,苏凭渊提前要走,社长拉住他,说一会儿还有人来。
他不感兴趣,又听社长说,楚挽沁要来,够惊喜吧。
那他更要走了,免得不明真相的人继续起哄。苏凭渊正準备起身,便听到热烈的欢呼声。楚挽沁果然来了,不过——
他一时间恍了神,目光落在更远处。
来的人不止楚挽沁。
意料之中,有人开始起哄,腾出座位让楚挽沁坐过来,坐哪不好,偏坐他身边。
意料之外,他改了主意,哪怕不喜欢起哄的氛围,只要能见到楚阮月,忍就忍了。
他没做梦吧,真的是楚阮月。
高考之后,好久没见,她甚至都不参加同学聚会。所有打听来的消息都零散片面,远不及看到她本人来得真切。
楚挽沁介绍楚阮月给大家认识,说是妹妹,其实同龄,周末有假就一起来了。
苏凭渊知道她家情况複杂,却也不愿听别人私下八卦。
楚阮月表现得很客气,礼貌且疏离,根本不适应现场的热闹,但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好几个男生围着她问这问那,问得他心里一阵烦躁。
社长凑过来开玩笑,说楚挽沁都来了,这下总开心了吧。
苏凭渊已经懒得解释,熬过了好几轮起哄终于找到提前离开的借口。
离开不代表真走,他不想错过这次见面的机会。
等了一个多小时,大家终于散场。苏凭渊觉得自己等人等得很不光彩,但有时候结果比过程重要。
楚阮月是最后出来的,她和楚挽沁似乎在争执什麽,看起来情绪低落。
苏凭渊站在步行街对面看着她们,想上前又觉得时机不对,依照楚挽沁的性格,见了面只会把事情变複杂,他讨厌複杂。
同行的朋友过来拉楚挽沁离开,似乎还有下一趴聚会,楚阮月没跟上,落了单,站在原地发呆。
苏凭渊终于能走过去,光明正大地和她说话。
“楚阮月。”
被喊的人吓了一跳,擡头加后退。
她看起来受了惊,受惊之余还有一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