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凭渊彻底无话可说。
苏妈叹气:“我想说,阮月心善耳根子软,推心置腹的话她会听的,当然喝口酒效果更好。”
“阮月有伤,不能喝。”苏凭渊几乎是条件反射。
“喝两口没事的,就上次给你们寄的那瓶。”苏妈说,“我试过,很好喝,没问题。”
“你确定?”苏凭渊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要是不行,那就是你的问题。”苏妈扔下句话就挂了。
二月十四日如期而至,苏凭渊感觉自己化身为全世界最浪漫的人——送的花是阮月喜欢的白玫瑰加粉玫瑰,送的礼物是r家最新款的女表,亲自下厨準备的晚餐主食是西冷牛排——废话,当然是为了配那瓶红酒。
人生如此艰难,他居然要寄托于一瓶酒才能开口。
楚阮月显然也没想到他会準备得这麽周全,全程处于被安排的角色,只负责展现她的美。但可能美过头了,害他连喝了好几口酒还在酝酿最合适的措辞。
苏妈说得没错,酒是好酒,值得品尝,没等他想好怎麽开口,楚阮月又偷抿了好几口。
再这麽下去,还没把正事说明白,她就该真醉了。
苏凭渊心一横,反正也没打算劝一次就成功,该说的还是得说出来。
“阮月,我们结婚快三年了,我希望你能考虑回来的事。虽然我当初答应你……”
“你”字还没说完,楚阮月差点碰翻酒杯,她半扶着额头已有醉意,显然是上头了。
苏凭渊顿时洩气,这就是他最担心的事。
“头晕?”他挪到她身侧问。
楚阮月点头,很自然地靠在他肩上。
见她脸颊微红毫无防备的模样,苏凭渊实在没辙,只好抱她回房间休息。
果然不靠谱的计划只有失败的份。
刚把人放下,却被她一把抱住,轻软的吻落在他侧颈,惹得人心髒猛跳。
“阮月?”
“嗯……别动。”她又亲一口,再把人推开,“你怎麽这麽好看?”
苏凭渊看着她迷糊的样子,不由得顺着问:“你喜欢?”
“喜欢……”她捧着他的脸,“画下来。”
“啊?”苏凭渊的心情叫一个跌宕起伏,“什麽画下来?”
“好看就要画下来啊。”
“画下来,然后呢?”他的耐心都快赶上哄小孩子了。
“你问题好多,就是要画下来。”楚阮月说着便要起身,还没坐稳又跌入他怀里,“我不可以画你吗?”
“可以……”苏凭渊心心念念他的计划,“你答应我回来,我就……”
“好啊,我答应。现在可以画你了吗?”楚阮月扶着他的肩,满不在乎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