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事,苏凭渊提了让她回来,虽然语气相对温柔,但态度绝对坚决。
如果是关心她,她也能很好地理解,但经过上次的误会,楚阮月已察觉出一丝微妙的变化。
说不定除了单纯的关心,苏凭渊对她或许还有更深的感情。
正如有些感情是可以培养出来的,天天生活在同个屋檐下,难免会对彼此産生更深的依赖,当初的三个月便是最好的证明。
“约会就是吃吃喝喝?”楚阮月不禁问,“所以接下来带我去哪儿?”
离开楚家后,她追问了好几次,关于他与父亲见面后究竟谈了什麽。
苏凭渊不说,任凭她怎麽问就是一个字不说。
楚阮月佯装要打电话亲自问,也只换来他一句“跟学心理的吵架是最没胜算的,你爸不至于那麽蠢”,摆明了是不想告诉她。
她太清楚父亲的脾气,只是不想让苏凭渊夹在中间难做人。这些年从妥协到抗争再到远离,她对那个家已经渐渐没了牵挂,如今依旧在做的只当是看在父女的情分上。
不牵扯苏凭渊,什麽都好。这是她愿意妥协的底线。
苏凭渊却轻松潇洒,去了趟楚家也没表现得苦大仇深,如同做了件轻而易举的事。
一定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才故作轻松,毕竟每次都挡在她前面沖锋陷阵,哪有那麽容易全身而退。他这种既勇敢又可靠的品质好像一种骑士精神,让人遐想的同时産生眷恋。
她可否大胆些,向他要求更多。
苏凭渊等着她发够呆,才幽幽来了句:“副驾储物盒,打开看看。”
楚阮月回神照做,只找到个牛皮纸信封。
她也不问,继续拆开,自行探索。
很多时候,苏凭渊就是这样,做事不提过程,直接展示成果,反正给到她的都是足够好的。
“这是……”信封里装着两份门票和宣传册,楚阮月只看了一眼就提起精神,“你怎麽知道我想看?”
“不难猜。”苏凭渊缓缓道,“脸上都写着呢。”
楚阮月不由得摸了摸脸:“什麽时候跟你提过,我怎麽不记得。”
“今年,二月十四日,你喝多了,在床上跟我……”
“停停停!”楚阮月一听到“二月十四日”和“床上”两个词,就条件反射地想捂他的嘴,“好好的提什麽……我哪有喝多,就两口而已!能怪我吗,你不也上头了,到底谁过分啊!”
这事提起来就剎不住回忆,楚阮月实在是没脸想。但凡当时她再多喝几口酒索性醉透了,也不至于在他面前出洋相。
“我很清醒,只配任人摆布。”
苏凭渊说话真的是越来越不正经,她很有必要跟他理论清楚。
“我喜欢画画是我的错吗,你不能拦着我吗,我让你当模特你就当,有没有一点原则,再说我也没把你画丑,你还非要……”
她一急就语无伦次,连耳根都泛了红,这全都拜某个人所赐。
“没画丑,珍藏着呢。”苏凭渊顺着她的话接,到底是没忍住嘴角的笑意,“所以你想问的,我还要不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