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受伤之后是你一直陪着的?”
明玫是明知故问,但她就是想听苏凭渊的说法。
“嗯。”苏凭渊只是应声。
“出事的那天,她是为了赴你的约,所以你跟她结婚是出于同情多一点还是内疚多一些?”
明玫的提问非常大胆,甚至很没礼貌。
苏凭渊目光已冷,脸色不比她想象的好到哪里去。
“看来都有了。”明玫苦笑,“阮月一直说,你很有责任感,那你觉得光靠责任感真的能陪她一直往前走吗,你有没有想过,她最想要的是什麽。”
明玫也不是糊涂人,刚才在楚阮月面前一直逗她闹她开玩笑也是为了活跃气氛,越善良的人越容易被人抓住软肋,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过得太累。可问题恰恰在这里,楚阮月和苏凭渊在一起的时候总表现得轻松自在,不知是习惯了回避,还是认清了现实。
“我会给她最想要的。”苏凭渊神色暗淡,却不失坚定。
明玫耸肩:“希望你是真的给得了。”
这话题没能继续下去,楚阮月回来了,有些话也不便多说了。
回到独处的车厢,楚阮月又开始有些不适应。
每次与他分开一段时间后再见面,总需要一点缓沖情绪的过渡。而下午见面时的暧昧只是场突发意外,他主动索吻而她负责配合,虽然无法阻止混乱的心动,但也是顺其自然发生了。
真正相处有好几年了,苏凭渊也会贪图她的美色,她安慰自己,这事不稀奇,一点都不稀奇。
她想起回海沢的那天,苏凭渊也是这样主动,然后他们之间因距离産生的隔阂就消失了。
就在她发呆时,苏凭渊递来一瓶矿泉水。
“就算明玫喜欢吃辣,你也不用那麽拼命配合。”
楚阮月真佩服他的细心,今天的菜确实辣味过重,她直到现在还没缓过劲。
“那你呢,也不太能吃辣,还不是吃了很多。”
她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水,可惜收效甚微,还是觉得嘴唇麻麻辣辣的,很难恢複过来。
“你请客,我还是很乐意吃的,你朋友又那麽热情,我总要捧场吧。”
忽然发现他今天话多了,应该说最近也有些不一样了,猜得中她的心思,也愿意给与回应,真的像又见到了上学时期的苏凭渊。
他本来也是那样有热情懂细心的人,反倒是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等保持得够远够久后,如她所愿,苏凭渊也没了主动的热情。说到底,都怪她拒人千里之外。
“有点怀念啊。”她不小心说了真心话。
“怀念什麽?”苏凭渊问。
楚阮月笑了笑:“没什麽,还是觉得辣。”
她说谎了,而且是带辣味的谎言,应该更不容易发现吧。
苏凭渊没有继续追问,松开已放上换挡杆的手,侧过身道:“有个办法对解辣很有效,想试试吗?”
“是什麽?”楚阮月放下瓶子。
“你过来一点。”苏凭渊提了莫名其妙的要求。
“什麽意思?”楚阮月问归问,人已经主动靠过去。
“瓶子给我。”苏凭渊拿过他手里的水瓶,随手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