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沈恪第一次强吻他,说一个月后他们结婚。
一个月听上去要等很久,起码在那时的郁乐音看来是这样。他偷偷掰着手指算日子,希望时间爬得像蜗牛,越慢越好,这样他就不用和那个变态结婚了。
郁乐音趴在床上,翘着脚,枕头上放着游戏机。
“在玩什么?”
“没玩什么,普通的种田游戏,你洗好了?”
“你还是那么喜欢种田游戏,”沈恪掀开被子躺在了郁乐音身旁,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小肚子,“什么时候陪我睡?”
“……马上。”郁乐音耳尖冒红,关掉了游戏机。
郁乐音钻进了被窝里,只把一双大眼睛露出来,眨眨:“提醒你一下,我们尺寸不合,前面的准备工作要做好,不然,嗯,会很痛苦。”
说得像他们做过很多次,沈恪把人往怀里搂:“记下了,先陪我睡一觉。”
这话说得有些矛盾。当沈恪只是从背后搂住他,郁乐音反应过来他好像想歪了。
沈恪没有前世的记忆,但他还是像前世的自己,从背后揽着郁乐音,呼吸埋进阿音后颈,亲吻细软的发丝。
窗外惊雷滚滚,暴雨瓢泼,他找到了他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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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按照行程离开没过一周,郁乐音所在的学院如期组织了一年一度的校外实践活动。
郁乐音没参加过校外实践活动,据说是让一群人去深山老林住三天,凭借课堂上学到的植物学和动物学知识野外求生。
“感觉不是很难诶,”米西元往背包里放必备物品,“咱们班上不至于有人因为误食毒蘑菇出事吧。”
“这倒不至于吧,”郁乐音背起背包,手上捏着通讯器,沈恪离开前给他修好了,“群里发集合消息了。”
现在还不到七点,太阳还在半山腰,他们就得集合一起坐车出发去山腰下。
郁乐音把背包放在行李架上,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收到了沈恪的消息。
沈恪回去后,每天早上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发消息,像是早安吻的仪式感。
通常情况下,郁乐音起得比沈恪晚,得过一小时才会回复收到的消息。
他坐在位置上,知道沈恪起床了,秒回了消息。
沈恪感到惊诧:[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郁乐音简短解释了课外实践的事情,聊天框里的文字还没打完,就收到了沈恪的电话。
在深山老林里荒野求生三天一听就很有难度和挑战性。沈恪一开口就能听出话语里的紧张和加重的呼吸:“怎么从没和我说起这件事。”
郁乐音小声:“现在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