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那五公里,我总是会慢下来,主动是跟他们打招呼,话。一来二去的熟络了,他们知道了我就是给他们钱的家伙。对我是异常的客气。
红彤彤的桃子,家里的老母鸡,自家腌制的咸菜,刚从地里拔出来的萝卜等等,我不要,硬要塞进我怀里。每次回家都是大包包的提一堆。
好几次,东西都拿不了,几个大爷一路跟着我聊,一路帮我送回了家。。。。。。。
我也分辨不出这是原生的淳朴,还是朴素的感激。
但是我很愿意跟他们聊。因为他们已经行将就木,他们更愿意把所有的善意都留在人间。
但是遇到有人爬树,疯狂的摇晃桃树,他们又会一如当年玩龙灯的时候的凶猛,拿着拐杖真就让他们身上杵,若是年老力衰,真的是可以直接把他们杵下来。。。。。。。。
他们这个年纪的老人,一般人真的惹不起。
有那么几个愣头青,就推了一个老头一下,老头直接住院,各种病的病因就都归咎在这一推上,对方的父母跪在老头的床前认错。。。。。。。
这个世界其实没什么逻辑的!真要去探究的话,谁都是有理的!
那个老头后来跟我了一句话,“我都要见你阎王的人了,还怕什么鬼?”
“最后人家赔了多少钱?”
“十万!孙子的大学学费有着落了。。。。。。。”
不是这个世界没有逻辑,是我把逻辑看得太重要了。。。。。。。。
果实散尽,枯叶遍地,树木枯枝的深秋,举水河上的风就寒冷了起来,畏畏缩缩的抵御着冷风灌进脖子里,踽踽独行。。。。。。。。
我已经独行了好久了,从洛杉矶归来是什么时候来着?马上都要元旦了,这一年又要过去了,我感觉我已经习惯了这散淡的生活。
除了沈清蓝时不时来打扰我的平静,带着一大堆文件来找我签字以外。我已经跟这个世界脱节。
我的心思都用在了举水河上,都用在思念盈盈姐了。。。。。。。
想着一个女人,却为另外一个女人卖命!这就是我的写照。我已经不再责怪自己了。人这辈子,都是自作自受。
我受得住!仅此而已!
经历过枪林弹雨,血海地狱的我。已经懒得苛责自己。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能活下来是多么不易!怪别人吧,就是不怪自己,。。。。。。
所有的基建其实都已经完成了。大批的机械设备,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场。明年的举水河肯定会大不一样的。。。。。。。
电厂的基础也处理好了,明年应该可以和举水河的整体一起完工,迎来盛大开业!
这一的早上,我刚换好运动服,准备出去跑步。沈清蓝那红色的奥迪就开了过来,坐在车上,探出脑袋冲我招手,“江总,上车!”
我没有动,“做什么?”
“今市里召开国宇药业的处置会议。左领导指定要你参加!你要是不参加。电厂的批文不给你弄了!”
电厂的批文其实是很麻烦的。但是有父母官撑腰,边建边批就是了。
晨曦一直都是有国宇百分之澳股份的。我正在犹豫。
沈清蓝鬼魅一笑,“走吧!江总!我知道你舍不得国宇的!走,走,我帮你搞定!你就列席下就可以了。。。。。。。。”
她其实真的是个很能干的女人。她看得很准。其实我一直都对国宇有觊觎之心。
于是,我上来香车。
她冲我妩媚一笑,“看我今的打扮性感吗?”
我没有看,我可能真的不举了,对女人免疫了。
她哼了一声,也不再话。专心开车。
从回来老家,我就一直没再出去过。文州还是那个样子,内陆城市,又没有什么矿产资源。前些年房地产一波红利,才让这个城市有点城市的样子。这几年就明显没有什么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