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没人,牌桌上则坐着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洗牌,两人年纪都不算大,气质各有不同。
楼藏月觉得眼熟,但一时叫不上名。
沈徊钦刚才就在打,进去了直接在牌桌前坐下,闻延舟也坐上了商老板刚才的位置,一起洗牌。
那个叫苏苏的女人,不知何时跟上来了,她今晚穿的是抹胸裙,上身是干枯玫瑰色的丝绒布料,裙摆则是米白色雪纺。
很优雅,很公主,但她自然而然地顺了一下裙子,坐在了沈徊钦腿边的地毯上。
她趴着沈徊钦的大腿,先是帮他点了一根烟,又时不时给他喂草莓,如同一只乖顺的波斯猫。
楼藏月感到了一种令人不适的卑微感。
另外两个男人脚边也有女人,做的事大同小异,总之就是像宠物一样伺候“主人”。
楼藏月有些僵硬,一时不知道她要怎麽做,站在那里,也没有人理她。
直到闻延舟将麻将码好了,才擡起眼:“还要我教你,你的位置在哪里?”
他要她跟苏苏她们一样,顺从地匍匐在他脚边。
楼藏月不愿意那样作贱自己,没吭声,没过去。
这一“犟”,倒是让牌桌上的另外两个男人也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其中一个男人上下看了她一圈,笑着问闻延舟:“这就是闻总的‘筹码’?确实有姿色,难怪你敢一开口就砍我那麽多个点。”
闻延舟没说话,打出牌。
男人从烟盒里拿了支烟,烟头在桌子上敲了敲,沖楼藏月:“过来帮我点支烟。”
楼藏月突然间想起来他是谁了。
是一个地産大鳄。
……闻延舟是想拿她换地皮啊。
沈徊钦顺手摸了一张牌打出去,擡起眼:“原来我的竞争对手是柳总啊。实不相瞒,这个女人我也看上,也想要,我能给闻总的项目应该不比柳总逊色。”
柳总笑:“这样啊。”
他们说话归说话,手上打牌的动作倒是不断,麻将清脆的碰撞声,一下一下敲打在楼藏月的神经上,她整个人绷得很紧。
柳总忽然挑眉,直接推牌:“呦,大四喜,不错啊,这女人旺我,闻总,你那个开价我同意了,今晚她归我。”
百日夫妻是仇人
另一边。
商老板说腰疼只是借口,他是听说了消息,回到自己房间,立刻问秘书:“时序真的上船了?”
“阿杰看到一个很像的背影,但不是很确定。”
商老板气极反笑:“来自家的宴会都要藏头露尾,这里是有什麽让他不敢露面吗?真是,就是被他母亲那边教坏了!”
他干脆吩咐,“派人找!”
秘书:“是。”
商老板想了想:“慢着,悄悄找,别惊动人。”
万一……他有自己的打算,他也不想拖他后腿。
秘书:“是。”
商老板还是不太放心,又走向那个打牌的房间。
那个房间,现在陷入短暂的寂静。
柳总要了楼藏月。
闻延舟的目光移到楼藏月身上,他身后是落地灯,灯下不能看人,看不清楚,谁都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