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荆平野愣住,乐得笑了起来。
应逐星说:“上次听书的时候,那人说,人在学习的时候,如果想要牢固记住某个知识点,最好选择将其与你身边一个节点关联,比如天气、桌上的杯子、墙上的挂表。”
荆平野反应过来了:“所以你选了糖?”
应逐星点点头,声音轻轻的,手放在他的脸颊处摩挲:“我想让你每次吃到甜食,尝到喜欢的口味,都可以想起我。”
虽然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但荆平野想要反驳,因为无论是否有节点,他都不会忘记自己的第一次接吻,也不会忘记应逐星。
应逐星又问:“你觉得刚才好吗?”
荆平野:“好啊。”他小声说,“挺舒服的。你呢?”
应逐星:“觉得……你是软的。”
荆平野脸烧红,支支吾吾地“哦”了声,刚想说什么,就感受到应逐星揩自己脸颊的动作顿了下,说:“你流口水了。”
“……”荆平野倒打一耙,栽赃道,“那是你的。”
应逐星轻信了他,一时很是愧疚:“对不起,弄脏你了。”
他用指腹擦了两下,又低头去亲,明明动作是温和的,但仍是有侵略感。荆平野被亲得有点七荤八素,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推开应逐星:“你还没洗澡,快去快去。”
“……不能再亲会儿吗?”应逐星问。
“不能了!”
“只一次。”
荆平野实在耳根子太软,勉强同意了,又亲了几分钟,亲得嘴巴都有点没知觉了,应逐星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自己抱着毛巾和换洗衣物离开房间。
人一走,门一关,荆平野立马坐在下铺,先是了会儿呆,忽然伸手碰了下自己的嘴唇,又猛然拍了拍脸,傻笑了两声。
原来亲嘴这么好。
……完蛋了。
·
对于恋爱,荆平野只在书本或者校园的角落里窥见一角,无非是胶水般不舍分开的眼神,或是千篇一律的甜蜜,以及伤心欲绝的争吵。但先前所有的认知只是纸上谈兵,在亲身涉了这片湖后,荆平野才觉原来恋爱是这样好的一件事,至少在亲吻这件事上,他就已经觉得新鲜,以及微妙的依赖与爱恋。
一整天,荆平野都忘了和应逐星亲了几回。
洗澡前亲的已经无需多谈,洗澡后,应逐星仍想亲,但不好直提,只好曲线救国,说:“你的舌头还好吗?有没有肿?”
荆平野:“我很健康,你放心。”
“但我记得我吸得有点用力,”应逐星诚恳道,“让我检查一下可以吗?不然我不放心。”
荆平野只好同意。但一时忘记应逐星看不见,只能用手指来触碰检查,口腔湿热,荆平野含混地催促他,没曾想应逐星只是想借此定位,最后还是亲了,非得亲出反应才知道收手,谁都不肯承认自己脸皮薄,但又实在不好越界,只好假装并没有觉。
之后荆平野警惕性大增,不会轻易让应逐星定位。
不过应逐星完全是亲着哪儿算哪儿,都很满足。
由于上午练习过多,晚上并没有出门练习跑步。但即便如此,第二天一早,荆平野仍是浑身酸疼,应逐星少见地赖床,他用力拍了下应逐星的胳膊,应逐星激灵了下,困顿地揭开眼皮,表示自己已醒。
荆平野一顶黑锅压上来:“你昨晚是不是揍我了?”
应逐星茫然:“我揍你干什么?”
“我胳膊疼,腿也疼,”荆平野试着动了动腿,“屁股也疼。”
应逐星:“应该是昨天跑太多了。”虽说是刚醒,但他并没有起床气,伸手轻轻捏了捏荆平野的腿,想替他按摩一下,但按摩也疼,荆平野爬起床来:“吃饭吃饭,我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