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腿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着了,”应逐星说,“没什么事。”
“这还没事?都刮出口子了!”
黑豆闻见了血味,企图舔舐应逐星的伤口,但被荆平野及时拦下了。
应逐星将手里袋子递了过去:“先把方糕放冰箱里吧,快化了。”
荆平野沉默了下,接过袋子,囫囵塞进了冷冻层,搀着应逐星去卫生间,花洒冲洗伤口上的沙土时,应逐星只是皱着眉,没有出声。
身后荆玥扒门探头道:“你受伤了吗?”
“一点点,”应逐星冲着门的方向笑了笑,“已经快好了。”
荆玥又看了会儿,这才忧心忡忡地回了房间。
等荆玥走后,荆平野才开口:“出去一趟,能把自己摔成这样,你真可以的。”他见伤口上的脏东西冲得差不多了,这才关停水,“家里碘伏放在哪里来着……我得去找找。”
应逐星说:“我不是怕你还生气吗?”
荆平野顿了下,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拉着应逐星走到客厅,在柜子里翻找出棉棒和碘伏:“你涂还是我涂?”
“我自己来吧,”应逐星伸出手,“我之前处理过。”
于是荆平野递给他,自己反骑坐在一旁椅子上,下巴压着椅背,盯着应逐星处理伤口。虽然有点生疏,但不至于太偏,不需要他插手。在最初失明的几年里,应逐星一定摔过很多次了。
“你刚刚一进门,我当你出门寻短见了呢。”
应逐星笑起来:“我这么脆弱啊?”
“我可没这么说。”
擦完碘伏后,荆平野拿过他手里用过的棉棒,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又换了根新的给他。应逐星迟疑着开口:“昨天晚上的事……”
“是我不对。”
“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愣了下。应逐星先笑了起来。
荆平野有点不好意思:“你跟我道歉什么呢,不得我说吗?”
应逐星说:“我昨晚都扫你兴了。”
荆平野不好意思道:“没,你是不是不喜欢那种东西?我也没问你。”
“不喜欢,”应逐星试探着问,“你怎么突然想着看这个了?”
“我还不是觉得你最近血气方刚的,得宣泄一下。你要是不想看,以后就不看了。”
“我,”应逐星卡壳了下,“也没太血气方刚。”
荆平野“哦”了声,突然又一齐笑了起来,他说:“其实我觉得昨天的影片一般。”
荆平野凑近了点,防止让房间里的妹妹听见,吐槽道:“那个男的太丑了,而且也没有剧情,很无聊,只有那个女生很漂亮。”
应逐星顿住,笑了笑:“这么漂亮吗?”
“对啊,很白,眼睛很大,睫毛长长的,”荆平野努力回想,“反正很好看。”
应逐星垂着眼,棉棒蘸着碘伏擦拭着伤口,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喜欢这样的?”
“没呢!”荆平野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说她漂亮!”
小腿处的擦伤并不严重,只是走路的时候会有明显的痛感。涂完药后,荆平野取了方糕和他分吃,意味着这件事轻而易举地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