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说是不是,来人,请家法,我要打死你个孽障。”
“老爷子,您就饶了少爷吧,他身子骨单薄,受不了家法呀。”
“快去,连你都不听我的话了?去。”
“是,是。”
瑞珉、岳子彤纷纷跪下,“爸,您别动怒,饶了他这次,瑞祥从小娇生惯养,受不了这种刑罚,您要罚就罚我吧。”
“老爷子,不能动家法,这是咱们的亲孙子。”
“住口,养不教、父之过,都是被你们惯坏的,现在还有脸求情,整天在外面乱跑瞎混,做些个男盗女娼,伤风败俗的事,败坏瑞家的名声。”
“爷爷,我誓没做过您说的那些事,都是您无中生有。”
“那这些天干什么去了,家里有吃有喝,还用你去谋生吗?”
“好,我什么都告诉您,这几天一直在菲菲家陪她。”
“什么,为了一个女人,你自毁前程,难道她比你的前程重要,比天祥重要,比瑞家还重要?”
“爷爷,这些没有可比性,菲菲是我心爱的人,在我心里,她确实比任何事物都重要,她父亲抗美援朝牺牲了,此时正是需要有人安慰她,陪伴她走出孤独,走出寂寞。”
“好,就算你说得对,可是你了解她多少,她接近你难道不是为了瑞家的财产?”
“不会的,她不像您说的那么肮脏,她家是穷,可穷人也是有尊严的,您不要总用您的眼光看人,这点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即便是这样,你们也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你以后是天祥的继承人,瑞家迟早要交到你们的手上。”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您为什么还如此封建,什么门当户对,我不会离开她,不管她是什么出身,只要我爱她就够了。”
“你。”
“好了,老爷子,孩子已经说实话了,今天到此为止,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钟表显示凌晨三点,祖孙二人争论半个晚上,瑞宣坐在书房呆,齐如玉为他倒了杯热茶。
“这孩子不知道是瑞家的福还是祸。”
“孩子们都大了,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处理,咱们就别操心了。”
“胡闹,婚姻大事也能由着他们自己吗?”
“老爷子,这都什么年月,解放了,再说,当年您不也是自己做得主吗?你妈不是也没能拗过吗?那时候可还是大清国呢?”
“怎么回事,想帮着那个小兔崽子造反吗?我是我,他是他,还有,别总是‘你妈’,‘你妈’的,那是‘咱妈’。”
“行,咱妈,老爷子,赶紧睡吧,天都快亮了。”
瑞祥还在和父母促膝长谈,他知道父亲是个比较开明的人。
“儿子,今天你可有点不像话,把你爷爷气成那个样子。”
“爸,我也不想,可是爷爷太不讲道理,为什么我不能选择自己心爱的人呢?”
“因为你姓瑞,是瑞家的子孙,儿子,爸爸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咱们都无可奈何。”
“我真的很喜欢她,爸、妈,您和我爷爷求求情,我真的不能没有她。”
“爸答应你,但你也得答应我,从今天开始不许在逃课,不许惹爷爷生气。”
“好,我答应您,还有件事跟您商量,我想出国留学。”
“留学?我也想过很长时间,是个好想法,学习人家外国先进技术,回来为咱们的祖国展做贡献。”
“您答应了,是吗?”
“我答应没用,得你爷爷点头才行。”
“那完了,肯定没戏,您帮我说说,还有我妈和奶奶,如果您三位去说都不管用,就让大爷爷、二爷爷去说。”
“这小子,放心,我一定给你求下这件事,哪怕让你爷爷骂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