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饯铺子的老板眼底不禁浮现瞭一丝茫然。
大鹅歪著脑袋眨瞭眨眼。
可以多买一些?
这是要买给她吃的意思?
虽说她以前不怎么吃甜食,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好多东西就再也没有吃过瞭。
太久没吃过的东西,偶然看见瞭总是会想买上一点试试。
此刻她的眼前摆瞭这么多颜色各异的蜜饯,乍一眼看过去虽不能认全,但也各有各的好看,别说还真有点想吃呢。
仔细想想,她从前不怎么吃甜,似乎都是因为害怕长胖。
不过她现在是隻鹅瞭,胖不胖好像没有多大区别瞭,那么多吃一点肯定是没关系的!
鹿临溪这般想著,伸长脖子看瞭一圈,看哪个都觉得挺有食欲,一时有些选择困难瞭。
“我想尝尝。”大鹅仰著脑袋说道。
其实她也就是随口一说,本以为谢无舟会嫌她麻烦,没成想下一秒便有一颗蜜饯送到瞭她的嘴边。
“公子,这……”
“不是可以尝?”
“可以,可以的……”老板挠瞭挠耳根,没再出声阻拦。
他一脸困惑地看著那隻大鹅把他店裡的蜜饯吃瞭个遍,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咕咕嘎嘎地叫个不停。
末瞭,大鹅试吃完瞭,那位带鹅的公子一下挑瞭七八种,每种要瞭两份,爽快地付钱走人瞭。
他还真是第一次见那么奇怪的客人。
鹿临溪是一路蹦躂著回到医馆的。
回去之时,炉上的药已经煮好,正在碗裡放凉。
浮云起身向谢无舟迎瞭上来,见他手裡提瞭那么多品类的蜜饯,一时也犯瞭馋病,坐在院中和鹿临溪你一颗我一颗地吃瞭起来。
她吃著吃著,似是想起瞭什么,“呀”的一声站瞭起来,端起药碗朝一旁的卧房快步走去。
大鹅嘴裡的杏干还没咽下,见浮云忽然起身跑瞭,便也连忙跟瞭上去。
进屋之时,沉遗墨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
鹿临溪不禁开始好奇,昏迷不醒的人要怎么喂药?
按一般电视剧裡的套路来说,遇上这种昏迷不醒的情况,角色通常会采取嘴对嘴的方式喂药。
虽说她一直没能弄懂,从喂药的层面来讲,嘴比勺子高贵在哪裡。
可在大部分作品裡,勺子怎么都喂不进去的药,嘴就是可以轻松解决的。
对瞭,她还见过一个特别绝的!
那位喂药的兄弟,直接“喀嚓”一下把病人的下巴掰脱臼瞭,等药喂进去后又给人接瞭回去!
鹿临溪正胡思乱想呢,便见浮云用灵力撑开瞭沉遗墨的嘴,笨手笨脚连药带勺地塞进瞭他的嘴裡。
下一秒,沉遗墨被那一勺差点捅进瞭嗓子眼的药呛得醒瞭过来,一时间又咳又吐,肉眼可见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