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霜戈嘴角一抽:“车大人你闲的吧。”
昨天才去茶楼里散播的消息,由此可见昨天礼部尚书去喝茶了。
自己劳心劳力干活,俸禄还没他高——皇帝的赏赐暂且不论,只谈俸禄。
卫霜戈决定要去跟皇帝哭穷、哭累。
礼部尚书捶捶胳膊:“我一直在筹备陛下生辰的事情,很累的。”
卫霜戈冷淡的“哦”了一声。
礼部尚书看到卫霜戈眼下淡淡的青色,又看了看顾持柏,一惊一乍道:“呀!二位大人昨夜都没睡好——哎!欧阳大人你拉我做什么?”
刑部尚书拉着礼部尚书往宫门走:“走了,上朝了,小嘴叭叭个没完了还。”
礼部尚书不大高兴:“欧阳大人怎么动不动就打断我跟卫大人说话?”
刑部尚书拉着他快步往前走,免得叫后面的人听见他们的对话:“车大人,你说他们两人没睡好,是有歧义的。”
“什么歧义?”
礼部尚书清澈的眼中满是疑惑。
刑部尚书干咳了一声,眼神游移:“以后你就明白了。”
“你这表情,跟我爹好像,他就是用这个表情跟我说——”
礼部尚书一边走一边歪头看着刑部尚书,刻意放粗声音:“‘等你成亲就知道了’。”
刑部尚书又咳了一声,生硬的转移话题:“你说近日公务繁忙,有些疲惫,等忙闲了些,等下了朝我请你去听曲儿。”
“好啊好啊。”礼部尚书高高兴兴的答应,把前面的话题抛诸脑后。
户部尚书走在后面,脸上的笑容细看会现,他笑有些勉强。
他已经知道庄子里闹鬼的事情了,住在庄子上的私兵,有不少嚷嚷着要去兰花别苑住,不愿意留在庄子里。
兰花别苑住不下这么多人,没办法户部尚书只能另外寻了一处给他们住。
“你上司的脚步有些沉重啊。”
卫霜戈戳戳顾持柏,示意他去看户部尚书。
顾持柏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未戴上脚镣,还不到沉重的时候。”
卫霜戈:“戴上脚镣,也沉重不了多久。”
毕竟户部尚书参与的可是谋逆,要推到午门斩的。
户部尚书摸了摸脖子,早晨的风追着似乎有些凉。
早朝上,卫霜戈困劲很快又上来了。
皇帝对卫霜戈上朝时站着打瞌睡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心里在想听到的那个谣言。
下朝后,皇帝留下顾持柏和卫霜戈。
御书房里,他开门见山的问:“你们俩,谁怀了?”
皇帝知道这肯定是假的,可就是很想问上一句。
卫霜戈:“……看来陛下昨日公务不繁忙啊。”
顾持柏:“陛下,此乃假消息,假使男子能够有孕,那应当是臣。”
卫霜戈意外的挑了下眉,没想到顾持柏会这么说。
皇帝也很意外,他一直以为是顾持柏吃定卫霜戈。
卫霜戈怎么看也不是主导的那一方啊……
“陛下,你这什么眼神?瞧不起臣啊!”
卫霜戈指着干净的地面,不满的嚷嚷:“陛下,臣就要就地放赖了啊!”
皇帝有些头疼,他按了按额角:“朕什么都没说。”
卫霜戈理直气壮道:“陛下的眼神什么都说了!臣受到了伤害,没有一千两黄金治不好!”
皇帝问顾持柏:“朕怎么觉得卫卿比以前更加喜欢无理取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