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一听,呼声震天。
将所有的宾客都送走,顾持柏回到房中。
推开房门时,他险些忘了呼吸。
房中卫霜戈衣襟散开,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微微泛红,拿着一柄扇子用力的扇风,几缕散乱的丝粘在微微出汗的脸颊上,眉头皱起神情不耐。
“今天怎么这么热?顾大人你来的正好,让人打些凉水来。”
“凉水无用。”
顾持柏关上门脱去外袍:“我来帮你。”
卫霜戈用力扇着风:“你怎么帮?”
顾持柏指尖顺着卫霜戈的脸颊往下,指腹贴着他的颈侧,感受着脉络里的躁动。
“卫霜戈……”
“你的手倒是挺凉的。”
卫霜戈握住顾持柏的手腕,冰凉的触感令他眉头稍稍舒展。
“顾大人,是不是体寒?”
“是与不是,你可自行体会。”
顾持柏拎起酒壶里面还剩下一些。
他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放到卫霜戈手中:“该喝合卺酒了。”
“没必要吧。”
卫霜戈端着杯子准备一饮而尽时。
顾持柏手臂穿过卫霜戈的臂弯。
仰头饮酒时,顾持柏另一只手往上托卫霜戈端着酒杯的手。
卫霜戈嘴里嘟囔一句:“你这人真轴,还非得喝啊。”
“喝了合卺酒,你我夫夫合二为一,已结永好,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顿了顿,顾持柏眼帘微垂,托起卫霜戈的下巴:“同甘即可,其它的有我担着。”
卫霜戈不由得直起后背:“你是不是喝醉了?”
顾持柏的眼神怎么跟要吃人似的!
“我没醉,醉的是你。”
顾持柏执起卫霜戈的手,引着他走到铜镜前。
镜中人面色绯红,眼神迷离,散乱的衣襟隐隐可以看见胸膛的肌理。
而站在身后的人,明明是一副温润无害的样子,眼中却仿佛禁锢着一只凶兽。
咆哮着,想要冲破围栏。
卫霜戈稍稍清醒了些许,他扭头看顾持柏。
“顾持柏你——”
唇上的热度令卫霜戈脑中空白一片。
为什么顾持柏靠的这么近……
“不是,你……”
卫霜戈慌乱的张口欲言,却不成想这方便了顾持柏。
他后退一步,顾持柏便上前一步。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卫霜戈哪儿见过这种架势,他连呼吸都忘了。
当顾持柏退开时,卫霜戈还愣愣的。
顾持柏弯腰横抱起卫霜戈。
落进被褥中时,卫霜戈倒吸一口凉气:“卧槽,顾持柏你玩真的?”
顾持柏单手撑在卫霜戈的脑袋旁:“对你,我从来都是认真的。”
卫霜戈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你这话什么意思?”
“自己想。”
顾持柏的手搭在卫霜戈的腰带上。
卫霜戈抓住他的手腕:“喂,谁给你的胆子啊,就你这个白斩鸡——”
“白斩鸡”单手将卫霜戈的双手控制在头顶,沉声道:“今晚你会重新认识我,我的、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