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許川說。
佳佳咽了咽口水:「你怎麼知道,是我寄的……」
她越說聲音越低,kTV里人聲混雜,麥克風的音量幾乎要炸翻大腦,許川很艱難地聽清了。
許川安靜了一會兒,沒想把所有話都挑明說。
他只說:「猜的。」
「我沒看過!我真的,我沒拆開過,我不敢。」佳佳情緒突然有些激動,她捂著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的聲音會被除了許川之外的人聽到:「我怕林茵寫了我不敢看的東西,你信我。」
許川輕輕嘆了口氣,他笑了笑:「好。」
這會兒不需要他再說什麼,佳佳就主動全盤托出:「她把信都給了我,叫我燒給她……你知道嗎?她叫我,如果能拿到她的骨灰,就埋在林茵的墓旁邊,如果不能,就灑了。我沒有這個本事,我不敢。她原本想把給你的那封信給李文豪,但是我……我大概能猜到內容,我覺得還是不要讓李文豪知道了。」
她往中心處看了一眼,李文豪被幾個人圍著,開開心心的喝酒唱歌,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她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他真的是個傻子,他沒經歷過什麼大事,很無知,接受程度也不高,萬一知道點什麼,估計就瘋了。我就把所有信一起寄給你,我想著,這些信,你拿著比燒了有用。」
她終於有勇氣回頭看了許川一眼,對許川笑了:「果然,現在更多的人知道了這噁心的事,林茵終於……死得沒那麼冤枉了。」
兩人聊完許川就換地方了,他沒有繼續追問,關於佳佳為什麼會和池曉認識,林茵的事情佳佳為什麼會知道,池曉的計劃為什麼敢告訴佳佳。
有些問題,剖得越明白,傷害的人越多。
不如就埋起來。
「再來一杯!跑哪兒去了川哥,半天沒見你人。」李文豪眼尖的一下抓住許川,他身邊跟著的一群人就一齊把目光投了過來。
許川心裡一緊,暗道不妙。
他下意識找了一圈,翟清俊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下徹底沒人救他了。
他被迫站了起來,在一群酒鬼的包圍圈裡接過酒杯,連喝帶灑得又被灌了三杯。
等被放出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酒喝完了,一轉頭才見翟清俊,後者也被灌了不少,但比起許川情況還是好了很多。
起碼是個常喝酒、有點兒酒量的。
許川是真一點兒酒量都沒有。
「跑哪兒去了。」許川沒忍住皺起眉頭責怪了一句。
翟清俊扶著他,兩人雙雙摔在沙發上,他低低地罵了一句,解釋道:「喝太多,憋不住了。」
「去這麼久?」許川意識是漸漸開始脫離了,但腦子居然還在。
翟清俊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有些磕絆得不知道該怎麼說。
「碰到個朋友,聊了兩句。」
許川一眯眼:「誰?」
翟清俊借著房間內暗紫色的光都能看到許川臉色不正常,他無奈道:「我天,你這是被灌了多少,我都跟李文豪說了別給你喝酒,他等著吧,明天他爸不揍他,我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