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顿,“逼我的人全都死了。”
周遇猝不及防,轻笑出声:“想我死,你也得有这个本事。”
手从她腰间一路向下,滑到她腿间,徐宁下意识收拢,周遇问:“我还能再来,你行吗?”
徐宁唇瓣紧抿,这一刻不服气多过生气。
她说有人死在她身上不是假话,那些人生怕自己力不从心,吃药上阵,结果太兴奋猝死。
周遇的状态一度让她以为他偷偷吃了药,可吃药的人脑子又没他这么清醒,所以,有些人就是天赋异禀。
周遇低头亲了下徐宁唇角,“在想什么?”
徐宁冷漠:“弄死你。”
周遇无声微笑,咬她耳垂,浑身上下充斥着靡靡气息。
徐宁真以为他还想再来一次,心偷着提起,结果周遇腻了她一会儿,突然手臂一揽,将她圈进怀里。
徐宁浑身紧绷,半晌,头顶传来周遇声音:“我累了,睡觉。”
徐宁往外挣:“我要回家。”
周遇懒洋洋的:“就在这睡…”
他手臂丝毫不松,徐宁也是犟骨头,想方设法也要下床。
周遇沉声:“走这种形式有意思吗?”
徐宁:“这是你家,不是我家。”
周遇脱口而出的嘲讽:“男人都不是你的,哪来的家?”
徐宁已经翻身而起,周遇看到黑暗中站起一道黑影,黑影头也不回地走掉,连敷衍的回应都懒得给。
……
徐宁再见周遇是两天后,周遇给她打电话,叫她去个地方接他,听声音像是喝多了。
徐宁还没想好怎么解决周遇,只能召之即来。
车停在饭店门口,徐宁一眼就看到站在街边的周遇,她降下副驾车窗,“上车。”
周遇顺势趴在车窗边,笑着道:“阿宁,你来了。”
徐宁拉着脸,这是喝了多少?
“上车。”她重复。
周遇微微歪头,“你是来接我的吗?”
徐宁:“你走不走?”
周遇冲着驾驶位伸出手,“阿宁,抱一下…”
徐宁真想一脚油门踩死,把周遇拖出二里地,死了好,死了就清净了。
瞥了眼四下无熟人,徐宁快速下车,快速把周遇塞进车里,快速驾车离开。
周遇真喝多了,徐宁信他不是装的,因为他坐在副驾碎碎念,念些鸡零狗碎的事也就算了,他竟然提到周历新。
“你知不知道,周历新不止周振一个私生子…他还有一个三十岁的女儿,和一对七岁的龙凤胎,他把每个人都照顾得很好,陪他女儿去看画展音乐会,陪龙凤胎去国外庆生。”
“当然他最爱的还是周振,因为周振优秀,最有资格继承他的血脉,所以周振可以一辈子待在他面前,我十二岁就出国了,无论事情的起因是什么,无论我做什么,永远都是我不对,我没有顾及自己的身份,没有时刻牢记我爸是谁,我差点给他完美的政治生涯增添污点…”
周遇说着说着笑出声:“那我妈跟我算什么啊?我俩都傻逼似的以为我们是那个人的唯一,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儿子。”
徐宁目视前方开车,脑子里都是周遇在瓢泼大雨中对着季雪墓碑磕头的画面。
有些疤一旦留了就是一辈子,虽然不会再出血,但永远不会忘记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徐宁好不容易把周遇扶到床上,正要走,周遇反手抓住她手腕,低声道:“别走。”
徐宁:“我要回家。”
周遇喉结滚动,“…我没有家了。”
第35章纯偷情
这是徐宁第二次觉得她跟周遇也许是同一种人。
他们都自私自利,自以为是,不会自惭形秽,又不怕自作自受。
但他们都怕只剩一个人。
没有周振,徐宁就是丧家犬;没有季雪,周遇无家可归。
家不是房子,是房子里的那个人。
周遇醒来时,身边空空如也,他依稀记得自己拉着徐宁的手,‘求’她别走,可她还是没留,她宁可回到那个没人等她的空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