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文也立刻出列拱手:“微臣附议!”
众人本来就被接二连三的消息给震了一头懵,这时候很多事情都还来不及完全想清楚,而朝堂之上,朱允熥这个皇帝直接施压,文臣之中最有分量的几位直接附议……
这种情势之下。
相当于是一个人的心理防线都快被攻破了。
另一方面,毕竟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朱允熥也没做出什么太伤大雅的事情。
自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再多说什么,纷纷强自镇定地收敛自己的诸多情绪,肃然站直,顺着朱允熥的话附议。
“好!”
“那就将这件事情拟定旨意,颁布下去。”
“至于山西、山西的布政使、提刑按察使、都指挥使的人选,朕也已经选定好了。”
趁着众人都还有些懵逼,朱允熥直接站起身来,道:“既然此事已定,退朝!”说完便直接下朝去了。
留下奉天殿之内一群人怔怔出神,表情错愕地呆在原地,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詹徽、傅友文、刘三吾三人则是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也各自略低着头,朝奉天殿大门的方向准备跑路,只是三人脚步匆匆地刚走到门口,便被人给叫住了:“詹大人、傅大人、刘学士,留步!”
詹徽三人心里微微一沉。
只当做没听到一般,头也不回地跨步出了应天府,赶紧跑路去了——反正他们现在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再给人多问上几句,谁知道会不会招惹更大的猜疑?还不如少说少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而这个功夫的时间。
许多人也稍稍回过神来许多,开始各自和自己相熟的人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压低声音耳语议论起来:
“嘶……这三个人怎么越看越有点贼兮兮的样子,莫非借着陛下之手在朝堂上搅弄风云的……真是他们三个吧!?”
“对了!今日早朝陛下都还没提起秦王、晋王造反的事情,只说了个削藩,他们三个人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一般,积极应和此事!他们肯定早知道了!甚至削藩这事儿就是他们一手操纵的,也未可知!”
正如詹徽三人所想的那样,原本就已经有人扣到他们头上的锅,扣得越结实了!
在一些人眼里,这特么石锤了啊!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人的想法,最近应天府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看起来还十分地扑朔迷离,在一些事情看法上当然就你有你的目光,我有我的想法了:
“但……从之前的廉价布匹以及诸多布置来看,包括此次反王谋逆,都需要精细的技术、筹谋、规划、手段乃至是执行力,他们三人虽个个都能力不俗,但我却觉得,这些手笔都太大了、太利了,不太像他们的风格。”
“我还是以为……这背后的手……另有其人!”
“或许你们有没有想过,从来就没什么搅弄风云,也没什么背后的手?”
“你是说……筹谋操作这一切的,就是当今陛下!?”其中甚至有人讨论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过很快就有人摇头:“这哪儿来的无稽之谈!当今圣上再怎么着,也还只是个半大孩子而已。”
“凭他一己之力能够筹谋做下这么多事情,那他之前干那么多荒唐事儿怎么解释?若这一切真的都是陛下自己个人的手笔,那他就不至于干出那些堪称任性妄为的事情来!”
“……”
殿内的朝臣如潮水一般三三两两地出了奉天殿,各自抱团低声议论着,也有各自的想法和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