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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罗天大醮(第1页)

小白听着月兰的命令,好似心领神会般的点了点头,不过朝着袁北庭走去的步伐却是极其慵懒,全然没有上古神兽那般的风采,袁北庭倒是不意外,这小家伙与那没心没肺的小黑不同,平日里总是带着世人皆醉我独醒的神态,对于月兰那丫头的玩笑言语,自然是不放在心上。

而月兰瞧见,本就因为被一众人玩笑而气鼓鼓地腮帮子鼓得更高了,这船上一众无论是谁,她都得罪不起,老剑仙不用说,地位崇高,无忧和谢玄同,一个和尚一个道士,对鬼神之说深入骨髓得月兰虽有张怀钰开导,却还是不敢拿这释道两门之人开刀,剩下的袁北庭?那可是世子殿下!

小白不听招呼,月兰瞧着无法,索性脚一跺,转身直接找齐羡安去了。

“你们又何必拿那鬼神之说逗她呢,明知道她平日里最怕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张怀钰看着月兰带着气远去的背影,一叹,转而对着众人说道。

而袁北庭此时则将小白抱在怀中,一边摸索着这上古神兽雪白的毛一边笑着说道:“我可从来没说过半点假话,这贺州城虽是不比汝阴城那般阴气繁重,可齐叔围城,贺州城内三万尸骨可不是作假,凉城坑杀的三万西蜀大剑士也是历史事实。”

“虽说朝廷没能像汝阴城那般号令龙虎山天师亲赴设三万八千六百醮位,可这贺州城却也是当时龙虎山的紫阳道长亲自来设罗大天醮,如若鬼神之说真是虚妄,朝廷又何必花费如此大的代价,毕竟这两场可以载入史册的道门玄机可是让整个大梁的国库都消耗掉了一半。”

“况且,这临江湖也不是什么安然之地,春秋国战西蜀和南疆水师于这临江湖上死伤无数,不知多少英雄好汉在此折戟沉沙,这贺州城内有紫阳道长摆出来得罗大天醮,这临江湖上有什么?自是奇观异景,不寻常之处百姓见着了才有夜不入临江一说。”

张怀钰听着,无言以对,其实对于这鬼神一说,她也是没什么把握,之前对着月兰说得那番话语,不过是安慰那丫头临时所想,现在月兰走了,袁北庭又说得处处有理,不禁使得她也有些恍惚。

“谢道长,你们道门的这罗大天醮是个怎么一说?真能驱鬼请神?”张怀钰思索片刻,与其袁北庭所说是不假,不过与其听着他在这里大肆妄言,倒不如问问谢玄同这青羊宫的道士,毕竟这龙虎山与青羊宫还算得上是一脉相承。

谢玄同听后瞥了一眼袁北庭,说道:“其实这罗大天醮算得上是道门最高科仪,通常分为九坛,上三坛称普天,由皇帝主祀,祀三千六百神位;中三坛称周天,主公卿贵族祀之,设二千四百神位;下三层为罗天,由百姓供祀一千二百神位。”

“这设一千二百份神坛已是规模宏大,一般而言只有天子家中或者道教祖庭才会出现如此盛举,而在这大醮中一般请得都是三境至尊、十方上圣、玉京金阙天帝天真,十方师尊圣众、三界官属等。”

“醮这一字本是出自斟酒礼仪,按照广义话说,便是设大醮之人请天上各位神仙喝酒,为之祈福消灾,不过据我所知,这罗天大醮在本朝以前,极致不过是为皇子设二千四百醮位祈福,再有就是天子举醮以求护国佑民得三千六百的普天大醮,这汝阴城由龙虎山天师所设道统之最的三万八千六百大醮属实是前无古人。”

张怀钰听着,略微点头,若有所思,谢玄同接着说道:“这贺州城不比汝阴城,却也是设立了三千六百醮位,规模堪比天子举醮,可见这城中当真不是那般干净,不过这两次都是由龙虎山牵头设醮位,据说花费巨大,若是还没用,这龙虎山也恐难胜任这道教统领之位了。”

“那这。。。。。。真有鬼神一说?”谢玄同说完,张怀钰有些怯怯地问道,她可不信朝廷会花费如此大地代价做着这么多无用之事,能两设罗大天醮,那只能说明确有其事,百鬼夜行,不是说笑!

谢玄同听后,轻笑道:“你不是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嘛,就是这么个道理,鬼神一说虚无缥缈,唯心而已。”

张怀钰脸色舒展许多,转而又看向无忧,这鬼神与释门和道门都是相对而立,前有谢玄同说罗大天醮,她便想瞧瞧这释门之中是何说法。

无忧瞧着张怀钰投来询问的目光,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回声道:“这个。。。。。。这个师父没教过我啊,对于这鬼神什么的,听谢道长这么说,应该。。。。。。应该是有的吧,是。。。。。。是吧?”

袁北庭抚摸着怀中的小白,不禁觉得好笑,这道门中人言谈鬼神都大言其道,皆是引经据典,这释门中人竟是如此疑惑,反倒还不如他这外人,这就好比你练剑,别人问你是剑招剑意有何区别,可你拿着手中长剑挥舞得起劲,口中却说不知道,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也难怪当初汝阴城设醮位之时,曾有灵烟寺的和尚自荐愿为十万孤魂诵经度,可先皇再三考虑之后,还是许了龙虎山天师府的罗大天醮,也就是经此一役,便奠定了这龙虎山于道门中道教统领的地位,而这佛门也是由此在大梁王朝中势渐声微。

张怀钰见这小和尚说不出个一二,索性也就不再问了,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她不信这活生生的人还干不过死去多年的孤魂野鬼?

袁北庭瞧见张怀钰这暗自给自己鼓气的样子,阴笑道:“我身上有出青羊宫之前赵老道给我的些许道门法器,你若是真的害怕,等到了贺州城,你干脆就跟我睡在一起算了,这样什么孤魂野鬼,咱都不怕。”

张怀钰哪能听不出袁北庭话里的小心思,只是白了一眼,随后从其怀中抱过已经熟睡的小白,自顾自地走了。

袁北庭站在原地,老剑仙瞧见,这奚落臭小子的机会不就来了嘛,便开口道:“嘿嘿,你那点肮脏心思,只怕连路边的狗都瞧得出来,咱这徒弟聪明机灵,怎么会上你的当,要我说,你要真是忍得难受,不如去找那些个世家小姐快活一番,反正她们对你小子也是垂涎已久,不如就赏她们一棍?”

袁北庭听着心里直骂,这老家伙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如此污言秽语真与那市井流氓没任何区别,甚至更胜,随后袁北庭心中一转,笑说道:“前辈,这你可就说错了,怀钰虽说没答应,可也没拒绝啊,女子脸皮薄,这等事怎能当着你们的面答应,所以说,我还是有机会的,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徐玄参听后嘴角一撇,不再说话自顾自的喝着酒,袁北庭倒是不在意,他不在乎丢面子,也不在乎挣面子,他如今这一切都是这世子殿下的身份给得,于他自己而言,没有半点干系。

他回到船舱后,寻了两壶酒,来到了呆坐在角落的何舟身前,“喝点儿?”一声轻问将何舟惊醒,瞧见是袁北庭,何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欲下跪,袁北庭则是直接一脚提起,笑说道:“你这家伙,嚣张跋扈惯了,如今成了丧家犬倒是不适应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跪我算怎么回事儿?”

何舟眼神闪烁,耷拉着脑袋,袁北庭也不管他喝不喝,反正是将一壶酒放在了其身旁,自己则开始痛饮起来,之前喝了许多温小娘煮得茶,虽然其手艺不如宁婉儿那丫头,可也称得上好,不过那滋味儿和这烈酒比起来实在是差了不少。

兴许是见袁北庭喝得起劲,在这里端坐好几个时辰的何舟早已是口干舌燥,也不管这酒里有没有毒,举着酒壶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袁北庭瞧着,只是一笑,没有说话,自古男儿酒为最,一壶酒,这何舟也算是解了不少心中郁闷。

酒罢,袁北庭也不管何舟是否喝净,便径直走进了船舱,一壶酒已是他最大的恩赐,否则以他之前那般手段,这何舟早就死过不止千百回了。

船舱内,张怀钰正在练字,纵使是袁北庭走近,她也不曾看过一眼,袁北庭于其身边坐下,望着眼前这佳人的绝世侧颜,心中欢喜,张怀钰不看向他,却终是开了口:“不去与那些小姐千金喝茶,来着船舱内看我练字?”

袁北庭轻笑一声,说道:“阴阳我作甚,我本就不喜喝茶,这你又不是不知,这些个公子小姐家中背景都不简单,喝个茶的功夫便将这家底透露了个七七八八,这贺州一党如今我了解十分已有个五分,无论是于我们接下来去的贺州城还是北境而言,都有着大好处。”

张怀钰听着,放下手中笔杆,转头轻声说道:“我不过是玩笑言语,你当真了?”

袁北庭摇了摇头,随后从书箱中拿出一本贺州地理志读了起来,桌上还摊有一张特地让宁泉中搜集到的贺州城图稿,仅看图稿,就是一座雄城。

接下来数日,贺州名媛千金们分三批离去,她们大多不愿去贺州城,一来是鬼城阴气过重,二来则是不愿被贺州王府见到自己与北境世子殿下一同临城。

煮茶手艺颇佳的温家小姐是最后离开的一位,这几日大半时分,袁北庭都在与其品茶闲聊,于此将贺州城中大小世家府门也摸了个七七八八,在加上其记忆群就连府门中于朝中是何盘根交错的境地他也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临走前,那煮茶的温家小娘子交给袁北庭一封信,说是让其代为转交给大哥袁萧瑟,袁北庭满口答应,却是转身就将那封信烧了去,他虽说不上多了解大哥,可于这种女子,他也知晓其必定看不上,况且此前自己说得那些个大哥经常提起她的话不过是为了套近乎的诓骗之语,哪能做得了真。

黄昏中,已经临近贺州城,袁北庭走到白牙楼船得船头,按耐住心中烦躁,这两日,消息不断从青山居传来,称不上好坏,一个是汝阴城中陈昭辅操练紫衣卫更加勤,似乎有着兵的迹象,还有就是之前久久未曾露面的三皇子梁煌似乎出现在了贺州。

这于朝中可谓是惊天大消息,本来这先皇就对这三皇子梁煌最为看重,虽然在位之时东宫位置一直空置,可无论是世人还是朝中大臣都认为这东宫之位应于三皇子所坐。

可哪知,先皇突然驾崩,朝中上下先是慌了神,随后便是各个党派欲将自己选中的皇子推上那龙椅宝座,自古那龙椅即是掌中宝又是烫手山芋,那一个月朝中上下是杀得昏暗至极,不少文臣武将都死于那场宫斗之中,朝中更是大换血,各党之争层出不穷。

最后还是本就大权在握的王阳与皇后上官月商议,才力排众议,将那年纪最小的皇子梁肃推上了那龙椅,王阳之心,朝中上下看得清清楚楚,却是敢怒不敢言,不过好在,王阳也并不是奸臣一个,相反,整个大梁在其治理之下反而更加繁荣昌盛,所以于百姓心中,这王阳应是足以媲美前朝张辅的人物。

也是于此,虽然王阳多次针对袁冲难,可袁冲最终也不过是指着其鼻子大骂几句,于最后也终是没将这北境横刀架在其脖子上。

本应是继承先皇王位的三皇子梁煌也是自梁肃登基那日起,出了江宁城后便再没了消息,朝中不少人猜测是王阳派人欲将其斩杀于宫中才逼得这位皇子连夜逃出江宁,可这也只是猜测罢了,不过如今三皇子再次出现在朝中视野,这似乎正预示着京城恐再掀起风雨。

于此之外,武当山张贞玄似乎也下了山,奔着贺州而来,就连远在蓬莱仙岛的裴东昱也是出了岛,至于去了何处,无人可知。

袁北庭想得出神,就连张怀钰走到其身后也是未曾现,张怀钰见袁北庭已是神游万里,没有出声,只是双手环上其腰间,就这样依偎着,大浪大潮,这一路,二人当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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