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北庭和张怀钰在一旁看在眼里,却没有制止,如若那梁安只是因为旁人这小小的一句话便要作,那也只能说明这贺州世子是个夯货。
随行的贺州军见势,就要朝着袁北庭之处而来,却被梁安一把制止。
“我们走,切莫误了大事。”
看着一行人走出客栈,月兰不禁朝着梁安的背影做起了鬼脸,惹得袁北庭无奈道:“你就不怕那贺州世子作,找你麻烦?”
“我才不怕呢,这不是有齐将军护着我嘛,对吗?齐将军?”月兰戏声道。
使得一旁的齐羡安听后有些羞红了脸,却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再说了,他一个小小的贺州世子,怎么比得过您这北境世子呢,是不是?”
“嘿嘿,就算比不过,我可没说要护着你。”
“世子殿下,您不护着我,你看小姐还理不理你。”月兰调皮地说道。
她如今知道这世子殿下不是那端着之人,倒是越来越敢说话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北境王府的大小姐。
袁北庭听后倒是一阵哑然,这小妮子怎得敢用小冰块儿威胁我,莫不是我平时没个正形让她觉得本世子是好惹的?
随后,袁北庭就想佯装怒,治一治月兰这嚣张的样子,却被张怀钰打断道。
“你们两个就别贫了,这梁安出了客栈,想来这桃柳坪之战就要开始了,我们不如早些前去,还能博得个好位置,看看这一大盛事。”
在未到西南剑窟时,张怀钰心里总有些着急,想来这里一探究竟,可自从进入这望剑山庄后,她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也不再急于那一时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要说这桃柳坪之战不愧是剑客的一大盛事,这前去的一路上,无论是小到几岁的孩童,还是大到已经古稀的老者,皆是佩剑而行。
倒是袁北庭这一行人,竟无一人佩剑,徐玄参的苍芥子不知在何处,明月生在这望剑山庄太过招摇,自然是不可拿出来。
而唯一佩剑的谢玄同觉得自己一身道袍太过显眼,出客栈之前便又换了一身寻常装束,法剑也留在了客栈。
赶往桃柳坪的众多剑客看向袁北庭一行,只当他们是些不懂剑的外行,去看个热闹罢了。
不过片刻,众人便来到了桃柳坪的山门之前,因为早前刚下过雨,所以此时的桃柳坪有些云雾缭绕,不过倒也显得有些仙境之资。
因桃柳坪所在之地与这望剑山不甚多远,月家便在这两地之间架设了一座吊桥,和一条如手臂般粗的铁链。
这其中,吊桥乃是供看热闹来的众人而设,其中或有孩童,或有老朽,有的更是不会武的普通百姓,这一众人便可从吊桥而入桃柳坪。
至于粗铁链,则是专门为参加桃柳坪之战的剑客,修行之人所作,为得也是防止像三年前那样的事情再次生。
让一个连剑都拿不起来的人夺得了这月字剑,这是月家最为受辱的一件事!
要想到达桃柳坪,参战之人就必须通过这粗铁链,无论是御剑之术也好,还是凭借巧妙地身法也罢,只要不是凭借外力和他人之手,皆无不可。
待袁北庭一行人赶到时,正巧碰见了一众夺剑之人准备过那铁索横桥,要说这铁索还真不是寻常之人就能过的。
雨过之后,铁索之上附有层层水珠,异常的湿滑,还时不时的会摇摇晃晃,而这铁索之下便是两山之间的山谷,谷间有一平潭,可谓是深不见底。
倘若这途中不慎掉落,虽有月家高手坐镇,但也不能确保每个人都能被捞上来,所以,一旦掉落,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小姐,公子,这雨天湿滑,可得万般小心注意。”
“知道了。”
一道脆亮的女声传入袁北庭耳里,一众人看去,只见铁索之前站有一男一女。
那女子身材高挑,容貌绮丽,一身练武之人所穿的白衣,手中一柄通白的长剑,一看就是个干练之人。
而那男子则是身形庞大,浑身散着一股澎湃的气息,只是手中拿着的糖葫芦和时不时姐姐姐姐的叫着,与他那硕大的身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虽是如此,可路过之人却无人敢嘲笑这明显心智不全的男子,抛去他月家公子的身份不谈,这可是位驭气境高手,若是一个不高兴,一巴掌直接拍死,估计也没人敢说什么。
“想必那就是月小年和月小虎了吧。”张怀钰看着二人说道。
“你看,那月小虎和你一样,爱吃糖葫芦。”袁北庭指着不远处笑说道,惹得张怀钰顿时一急,雨点般的拳头就向他砸去。
袁北庭呢,也不躲,只是任她捶着,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一对青梅竹马之间的打闹罢了,调节调节这略显肃穆的气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