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沉冤坟墓,任由坟头的草木枯荣。他们的子孙后代,也必然背负着这份沉重,苟且地卑微的,忍受别人鄙视的活着。
朱允炆看着徐辉祖,知道这件事牵扯甚广。
换言之,平反事小,宣传事大。
要知道,自己虽然是朱元璋的孙子,可朱元璋的儿子还一堆呢,孙子满世界说爷爷坏话,那些叔叔为了老爹,能坐视不管吗?
说不定二天就抄家伙,直奔京城而来。
到时候,天下混战,怎么搞经济搞建设?
毕竟此时的新军之策尚未广推全军,宁王、谷王、肃王、庆王等对卫队的控制不可小觑,在没有完成软削藩的战略目的之前,这件事无法施行。
“魏国公,朕答应你,一定在十年内解决。这件事,操之过急,容易炙油伤身,总需要徐徐图之。”
朱允炆凝重地说道。
徐辉祖顿时泪目,若此事能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解决,那纵死,也可以含笑九泉,光荣地去见祖辈先烈!徐辉祖起身,肃然下跪,喊道:“臣代所有勋贵,谢皇上天恩。”
解缙眉眼中有些忧虑,十年时间,看似很长,但想要做成这件事,也不是容易的。
朱允炆亲自搀起徐辉祖,叹了一口气,说道:“由五军都督府拟定一份名单,报送内阁审批,由户部拨付钱粮,将那些已配之人,调回京师,好好安顿吧。”
“皇上!”
徐辉祖感动不已。
就以颍国公傅友德而论,不仅被朱元璋逼着杀死了自己两个儿子,还当着朱元璋的面自杀,朱元璋这样还没饶过傅友德的家人,将其家中男女老少,配辽东、云南等地。
虽然之前,朱允炆曾下诏平反冤狱,但在官员行动时,对于一些“大案”、“铁案”的重要人物,没人敢触碰,只是处理了一些牵连较轻的,外围的冤情。
如今朱允炆亲口话,那“蓝玉案”等大案中死去的重臣武勋,虽然冤情尚未昭雪,但起码可以回归正常生活,无需在蛮荒之地戍边受苦了。
朱允炆坐定,说道:“徐爱卿说得没错,国庆节不可言之无物,一群人只高兴,却不知道为何而高兴,为谁而振奋,这是不妥的。陈爱卿,你责令国子监,编纂太祖生平,以太祖生为始,以大明开国为终,书我大明英豪,传明四野吧。”
“此书编写,朕只有两条要求,一要真实,二要通俗。做到让所有识字的人看得懂,所有不识字的人听得懂。”
“臣领旨!”
陈迪欣然领命。
徐辉祖感激不尽,如此一来,总不负先辈血洒疆场,英雄一世。
朱允炆端起茶碗,看着茶碗之上的标记,突然问道:“我们大明的国旗,是什么?”
“国旗?”
解缙、徐辉祖与陈迪愣住了。
“皇上,军中战旗臣是知道的,何为国旗?”
徐辉祖谨慎地问道。
“那国徽,国歌呢?”
“呃,敢问皇上,何为国徽,何为国歌?”
博学多识的解缙解大才子也懵了。
朱允炆很是郁闷,这大明帝国,建国三大样,国旗,国徽,国歌都没有,感情搭个帐篷,喊声万岁,这大明帝国就哗啦啦建立起来了?
太草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