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迹正低头开塑料盒,没注意这个动作,舀出一勺后吹了吹,送到严岸阔嘴边,看他吃下一口后才问:“你觉着烫不烫?”
“还好。”
“那喝吧。”
严岸阔看着他,说:“近点。”
边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严岸阔说:“我不太起得来。”
“噢。”边迹便将凳子往严岸阔那边拖几厘米,倾身喂着粥。
制服裤的面料与西裤类似,摩擦出沙沙的声响,在安静的会客室里分外明显。
明明什么都没做,边迹却莫名觉得脸热,不可避免地,看向带着水汽的眼睛,微敞的衬衫,滚动的喉结,起伏的胸口……打住。
可是,好像连皮鞋碗口连接脚踝的曲线都很性感。打住。
边迹强行掐断自己的念头,清了清嗓子,说:“你尝尝看蛋花?补充点蛋白质。”会客室外。
由于客人过于养眼,同事们在宝贵工作时间内争分夺秒地八卦:“刚刚是严律关的百叶帘吗?”
“好像是。”
“什么情况?”
“那个人……跟严律好像关系不一般啊。”
“也,不是,没有,可能?”
七嘴八舌中,边迹推开门,拉着脚步飘忽的严岸阔,出现在一众好奇的视线里。
严岸阔上前一步,把边迹挡在身后,跟黄萧筱说:“帮我跟周主任说一声,今天有点事,先回了。”
黄萧筱点头:“好,严par注意休息。”
下楼有早早叫好的专车,边迹让严岸阔先上,自己关好门,问严岸阔:“你跟司机说下地址。”
严岸阔小声报完地址,靠在沙上,闭目养神,一副很累的样子。
边迹叹气,“睡会吧,马上就到家了。”
严岸阔“嗯”了声,便不再说话。
汽车穿梭在城市的街道里,梧桐树在乘客的脸上留下影子。边迹望着窗外走神,忽然觉得肩上一沉是严岸阔睡得脱力,躺在自己的肩膀上。
边迹犹豫不定,最后存了私心,还是没将他扶正。
司机默不作声地开车,快到滨江时,导航大声报道:“前方一百米,到达目的地附近。”
可能是被吵醒,严岸阔动了动脑袋。边迹见他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正在想要不要喊人,忽听肩上有人低低地抱怨:“边迹,你的制服好硬。”
边迹赶紧侧身:“肩章硌到你了?”
“没。”严岸阔揉揉太阳穴,直起身,伸了个懒腰,“你穿制服很好看。”
边迹不好意思地笑:“毕竟修身嘛,公司老让我们弄这些,觉得大家爱看。”
“嗯。”严岸阔自觉对号入座,“爱看。”
边迹一时不知道怎么接,正好司机说“到了,请慢走”,他便下车扶严岸阔。
“我就不方便上去了,你自己可以吗?”边迹撑着他来到电梯口。
严岸阔奇怪:“为什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