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渐渐消去。春娘便果真乖乖地窝在他的胸口,手环住他,如同哄孩童般拍着他的背脊。
似有一股暖流在她二人之间氤氲开去,郁云竟浮躁的心思渐定。怀中拥着她,又想起赵奕对他说的话语。
“春娘,抱歉,生那么多事,我竟不在你身边。”春娘越是体贴越是坚毅他心中的歉意愧疚便积累越深。
“你说什么傻话,你上阵杀敌,绞杀倭寇不知救下多少百姓。成千上万的性命得以保全,你做的是国家大义,我做的是小家之全。又何来什么抱歉,你既选了报销朝廷,若是丢下正事临阵逃脱才叫我看不起。”
“”郁云竟一时哽住喉,她说得都是正理,然而他的心中歉意不减,“放心,以后再不会丢下你。我定会陪在你身边,不让你再受难。”
春娘浅笑,拍了拍他,“好我信你。”
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啊呀,什么东西着了?”
二人迅分开,春娘窘地两腮通红,“都怪你,粥糊了”原是二人交心实在入神,丢在砂锅里的粥叫小火渐渐烧干,焦味传出老远去。
小丫头探头进来,一看二人的样貌,十分懂眼色地迅撤出又将门砸上,“没事没事,夫人在研究新菜式,就这味儿罢了。”将欲进门的众仆一并赶走。
因而,这顿午餐便是匆匆下了几碗面,配上咸香酱菜,一餐便将就着过去了。
大进军郁云竟自昨日得逞,尝过情欲滋味,便浑身轻飘飘的,处理事务都带上漫不经心。
不过这会子也没什么紧要事务,因而看着天色渐晚便大手一挥让众人散去。“都去歇着吧,明日开始恢复训练。”虽是战事初歇,但是规矩不可卸,浑身武艺不能退。
待众人散去,郁云竟起身将衣衫抚平,褶子一并捋直。走到架子边,俯身看向盆里的水面,照了照面上并无不妥之处才迤迤然向春娘房间走去。
春娘经午间风波也没了做饭的心思,见他黄昏便至,知他怀了什么心思,又不能赶他走便自个儿起身,“已是到饭点儿了?我去看看厨下饭食备的如何了?”
郁云竟有备而来,怎会轻易将她放走?擦身之际将她手腕拉住,搂住她的腰肢一个回身便将她压在门板上。
门板“砰”地阖上,他伸手将锁扣住。
“这么急着跑?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何曾跑了,不过去去看看饭可曾好了。”春娘别过头去。“不急,饭一餐不食也无甚大碍。”
“我我饿了。”
郁云竟将她压向自己,“我却是饿得比你厉害,不若春娘疼我,先将我喂饱罢。”
也不知他哪里学来的荤话,竟是比之以前不正经许多。“天光尚早,休要胡来。”
“现下天长,黑得晚些罢了,早不算白日了。你看我憋成何样貌了?”挺胯撞击着她,又弯腰含住她的唇,在她口中翻天覆地一通乱搅。
春娘软趴趴地伏在他的胸口,毫无招架之力。
气氛大好,眼看着大将军便要得逞,门板被叩响,春娘被门板的震动唤醒,将他推开些。
“春娘,可在里头?”是赵奕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地传来。
郁云竟恨恨地将她松开,暗骂这狐狸明知故问,青天白日锁着门自是在做些不欲人惊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