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就这么开门离开恰巧是给科尔伽的鼓励。
科尔伽的唇角再次上扬,用他标志性的调笑的口吻,毫不客气地用恶心的猜想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你母亲想掐死你是不是因为你父亲看上了你?毕竟你比她年轻得多,也漂亮得多。”
“科尔伽。。。”
奥斯蒙德咬着后槽牙,松开了握着门把的手。
他转过身,一双法蓝色的明艳眼眸因为愤怒更加惑人心神。他这次没有再克制自己,奥斯蒙德挥起了拳头,狠狠砸在了科尔伽的脸上。
他这一拳再也念及任何旧情,指骨上的皮肤甚至因此破裂,粘稠的鲜血顺着他颤抖的手缓缓滴落到了地上。
科尔伽的鼻子和唇边都溢出了猩红的血,但他毫不在意地抬起手擦了擦唇角。
他脸上的笑意更甚,似乎这些话和奥斯蒙德的反应让他格外愉悦:“怎么了宝贝?我猜对了?戳到你的痛处了?要不要到我怀里来?哦,甜心,别哭,让我好好安慰你。”
奥斯蒙德的眼神暗沉,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我告诉你那些事是因为我很痛苦,是因为我信任你。。。而不是为了让你去猜测、去杜撰更恶心的东西来满足你变态的欲望!”
他无法抑制自己因为科尔伽的揣测去回忆他糟糕的过去,他喘不上气来,腹部传来阵阵令他难以忍受的刺痛,麻木感从颤抖的指尖一点点蔓延到他的胳膊。
科尔伽太了解他了。
他们彼此陪伴了太长的时间,并非真的只是讨好和利益往来。
奥斯蒙德曾经也很信任他,不然他不会将那二十万交在他手上。
这个看起来没什么脑子的二世祖曾经也会不着痕迹地帮他挡酒,刻意嘲笑他不碰毒。品反而让他顺理成章地避开。科尔伽左拥右抱男女不忌,所以他可以片叶不沾身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
也许正是因为有科尔伽的帮衬,所以三不沾的他才能不被圈内视为怪人疏远孤立。
但是背叛总是要比信任轻易。
正因为熟悉、了解,他才会知晓最令他恶心、痛苦,最令他难以忍受的是什么。
科尔伽说的没错。。。
他确实害怕。
性是他荒诞的恐惧症的源头,他鼓足勇气也无法直面的痛苦。
他察觉到自己全身冷,即便是浑身颤抖也不能缓解他感受到的冷意。
奥斯蒙德尝试着进行腹式呼吸缓解自己的症状,但他却察觉到他的灵魂正在被缓缓抽离出身体
他的大脑逐渐无法驱使僵硬的肢体做出动作。
应激直接导致他惊恐作,失去对自己的控制。
“怎么了?你喘的很厉害。”
科尔伽的手撑在床头上,他站起了身,缓缓朝着他走了过来。
奥斯蒙德额角渗出了些冷汗,氤湿他的卷曲的黑。
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尝试着去用疼痛唤醒自己的知觉,好让他的身体重新运转起来。
终于,在科尔伽靠近之前,他催动了自己僵硬的四肢,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他的心悸越严重,四肢软,跑得跌跌撞撞,没走两步就不受克制地跪在了地上。
奥斯蒙德察觉到他自己的舌头麻,没办法说清楚话,更别说大喊大叫引来他人的注意或者求助。
他的身体也开始瘫软,无法克制的颤抖之下,他就像是失去了某个关键齿轮的机器,彻底散成了一滩碎屑,再也无法运作。
又来了。
他以为摆脱了病原、不停地赚钱他就会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