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课间的跑操也取消了,大家好像也被这连绵不断的雨惹得伤感,都端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
唯独我总是不时和秦可儿聊两句,因为——我想遮掩肚子里控制不住的叫声,像是有人在喊冤。
“冤啊,要饿死了啊…”
教室里静的可怕,雨声也丝毫没有,我肚子见机兴风作浪——咕叽咕叽,咕叽叽叽叽叽叽…
时而短促,时而悠扬。
朱宁和秦可儿齐刷刷地看着我,异口同声:“敢问您是快要饿死了吗?”
我撅着嘴巴,无辜地点点头。
“去小卖部买东西吃去!”朱宁烦躁地说。
“我宁愿饿死也不想去,外面下着雨溅一身。”我的头往桌子上一磕,小声嘟囔。
“朱宁,你去给她买吧。”可儿提议。
“我,你怎么不去,不对,她自己饿自己怎么不去?”
“那都别管,由着她制造噪音吧。”可儿低下头做题,她反正就算在菜市场也能看进去书。
“……”朱宁起身,“上辈子欠你的!”
我把头埋进胳膊里,露出一只眼睛,坏笑。
这坏笑,是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自己爬上新晋了,yeah
胸口碎大石
放学我按照计划本该第一个冲出教室,晚了公交车就没有位子了。
但我还没走,我在等谁还我杂志。
我在阿牛那儿看上了一本杂志,封面很精美,借过来看,没想到看完之后被秦可儿看,秦可儿看完朱宁看,大家都很感兴趣,传来传去,被整个班级传阅,现在也不知道在谁手里
每传到一个人的手里我都想大呼:“嘿,你看的书是我的哦。”
不为感谢,就是想让他们知道,我也为这个班做出了一丁点儿,嗯,贡献。
放学洪红把杂志还给我:“是你的吧,谢谢。”
“嗯。”我点头,把它收进书包。
“我爸最讨厌刘翔,你看他这次北京奥运会,丢人丢到家门口了,出点名就想挣钱,天天拍广告,掉钱眼里了。”班里稀稀拉拉还有几个人,唐圆圆的话被大家听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她在议论我杂志里最后一篇关于刘翔的那篇文章。
北京奥运会轰轰烈烈过去几个月,余热依然没有散去。
我记得雅典奥运会时刘翔的名字被爸爸妈妈激动地念叨了几个月。那时我还小,只知道这个人是我们的骄傲。
再后来北京奥运会,刘翔在比赛前遗憾退赛,我们一家不知道多心疼一瘸一拐离开比赛场地的他。
“你别这么说,刘翔毕竟为国家带来了那么多荣誉,还打破了记录,是我们黄种人的骄傲。”一个男生站在后面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