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轮扁舟月,迸发出最大的可能?。
提前抽出几张抽纸,攥在手心,转过头直视宋谨南,弯着嘴唇,“宋谨南,你不喜欢我?,我?们到?此为止就好,不用说什?么负责,况且那晚是我?先亲你的。”
几辆过往的车子与他们擦肩而过。
车内长久的沉默。
宋谨南慌神,“我?不是。”
他一直觉得他们挺好的,没有过多牵绊,以前觉得恋爱麻烦,现在觉得不尽然。
傅清姿歪头一笑,“好了,我?回家了,后会无期。”
只是这笑,盛满了苦涩。
她没有逗留,解开安全带拎起包,拉开门下车。
自始至终,没有流下一滴泪。
傅清姿毫无留恋地走进小区,转过一个弯,在宋谨南眼前消失。
借着遮挡的围墙,看着宋谨南远去的车子,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手心的纸巾全湿透,坐在小区里哭了起来。
“温小鱼,我?又失恋了。”断断续续抽泣。
接到?电话的温书渝,压在心里的异常,得到?了证实?,“你在哪儿?”
“在家。”
“等我?,乖。”
温书渝安抚好傅清姿,通知江淮序。
“我?去陪傅清姿,江总你独守空闺吧。”
女生的友谊他真?的看不懂,以前剑拔弩张、天天掐架,现在好得和一个人似的。
“好。”宋谨南也找了他,看样子是同一件事。
大晚上,江淮序不放心,亲自送她过去,顺便去找宋谨南。
上次傅清姿硬要给温书渝录了指纹,提前和她说可以直接进。
温书渝打开门,看到?傅清姿坐在地毯上,茶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走近一看眼睛都哭肿了。
和核桃似的。
“宋谨南欺负我?的小公主,我?揍他去。”
“是我?甩了他。”傅清姿拉住她,“你当时怎么缓过来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两个人都明白说的是谁。
明明没过去多久,温书渝回忆起来,却好似上辈子的事情。
“我?……”温书渝灌下一口酒,“哭呗,买了一张火车票,去了海边,回来就好了。”
云淡风轻,好像在转述别人的事。
傅清姿:“就这么简单啊。”
为什?么她这么难过?
其实?没有那么简单,喜欢了快10年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放下。
当时缓了半年,不断看档案、看资料,麻痹自己,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假装自己很好。
即使她没被?坚定选择,感?情的事哪能?说抽离就抽离。
说她欠也好,傻也罢,命中注定的一劫。
过去了之?后,发现就那么一回事儿。
好在上天是偏爱她的。
温书渝抽出几张纸巾,替傅清姿擦掉眼泪,“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不过,今晚哭过之?后,明天的小姿姿又是林语别墅最美丽、最可爱的小公主。”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这么难过。
“我?比你大一个月,你这口吻好像我?妈。”傅清姿在她的安抚下,停下哭泣。
“哈哈”,温书渝不解,“你从?江淮序那里怎么缓过来的?盈盈和我?说,你哭得很惨。”
傅清姿:“谣言太?吓人了,没去你们婚礼是因为我?不想被?人当笑话,我?对江淮序吧,哪有那么深的感?情啊,他都不愿意搭理我?,我?就是看他长得还行。”
猜也是,她和江淮序,毕竟和她和陆云恒不一样。
“这次呢?”
“很不一样,你懂吧。”或许是身体?接触,或许是真?的动了心。
两个女生一瓶接一瓶地喝酒,当水似的,好在度数不高,并?不醉人。
傅清姿搂着温书渝,晕晕沉沉,“温小鱼,其实?你很幸运。”
“怎么说?”温书渝的脸颊爬上一抹红晕,卷着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