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就算尸骨无存,也要保证此番出使必定圆满成功!”
“我等就算尸骨无存,也要保证此番出使必定圆满成功!”
众人又山呼海啸起来。
沈扶苏心里苦啊!
不是,他就随口说场面话,怎么大家伙还都当真了?
场面话信不得啊兄弟们!
多为自已想想啊!
“尽力而为,尽力而为就好!”沈扶苏额头流下几滴冷汗来。
唯一值得沈扶苏庆幸的是,行程又拖延了大半天。
经历一系列事件之后,使团终于重新起航。
“事情就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众土匪化身的“二狗恩公”保安团远远跟在使团背后,正在听探子的回报。
“兄弟们,二狗恩公为了给我们封赏,被镖局之人敲诈,不得不再次拿出大量财宝安抚镖局之人的情绪啊!”张谦自然而然地将使团中的众侍卫当做镖局之人。
“天呐!二狗恩公在背后竟然付出了这么多!”
“二狗恩公大义无双,真是令我汗颜!”
“俺铁牛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要护二狗恩公周全!”
……
远在天边的大乾首府,养心殿内。
皇帝正拿着穆顺递上来的东厂简报,眉头紧蹙。
这份由厂卫徐福亲自撰写的简报,只记录了沈扶苏分发财宝给“流民”之事,以及给和他不睦的曾必才告了一状。
皇帝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使团刚刚走了一天,他送给西秦的金银财宝就被沈扶苏分发出去两成!
就算只有两成,也是一个天文数字,是大乾国库的老底啊!
啪!
皇帝一掌将桌子拍的粉碎,桌上的东西如同瀑布般落在地上,叮当作响。
“这个逆子,真是胆大妄为!送给西秦的宝物,他也敢肆意处置吗?随手便送出两成,不知道私下要贪污多少!若是因此坏了朕的大计,朕定要他好看!真是气死朕了!”
穆顺赶忙跪下,叩首道:“陛下息怒,或许六殿下有什么难言之隐。”
“放你娘的屁!他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朕看就是他天性贪婪,一离开朕的眼皮底下就原形毕露了!”
皇帝咆哮着,将怒气肆意宣泄,就算在宫殿之外的太监婢女也被这骇人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陛下,陛下息怒啊!”穆顺道。
“息怒?你叫朕如何息怒?传礼部尚书,他推荐的副使曾必才非但不拦着,还敢分赃,真是给大乾长脸啊!”
沈扶苏远在天边,皇帝选择拿礼部尚书泄愤。
“老奴遵旨。”
少顷,礼部尚书温裕民到了。
“臣温裕民叩见圣上。”温裕民跪地请安,他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胆温裕民,你可知罪?”
“臣,臣,臣实在不知。”温裕民咽了口唾沫,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何事触怒了皇帝。
路伯昭告老还乡后,温裕民作为清流的新一代领军人物,无比注重自已的言行和名声,绝对不会干自毁前途的事情。
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自已做了什么错事。
忽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莫非是,使团出问题了?
是六殿下和他推荐的副使曾必才,发生了冲突?
“陛下,莫非是曾必才冲撞了六殿下?曾必才此人生性谨慎,如果出言冒犯六殿下,必定是逼不得已啊!陛下明鉴啊!”